房間外,淩墨倚靠著走廊邊的圍欄,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嫿喜還在擔心裏麵,“唉,你家少爺找我家姑娘做什麼?”
淩墨瞥了她一眼,回答道:“不知。“
他心知肚明,但是現在不能告訴她,待她能知道那天自然會知道。
“你家少爺不會是看上我家姑娘了吧?”
“不知。”
“你家少爺不會趁機欺負我家姑娘吧?”
“不知。”淩墨本來想著說不會的,但是說太快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說了不知。
“不知不知不知!你是一問三不知先生嗎?!不說算了!”嫿喜怒瞪著他,像個木頭一樣!她隨後走到門邊站著,不再搭理淩墨。
房內,杜昀傾看著她驚訝的臉,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是這就是事實。”
婉清緩和了一下情緒,抬眸望著他,說:“杜公子這一切都是巧合,也許是我不知從何地方得來的手鐲和骨塤呢?你就這麼肯定我是你的親妹妹嗎?”
“這次絕對錯不了,我相信你就是我的親妹妹,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有莫名的親切感,這就是血緣關係才有的親切感。”
婉清閉上眼睛,說道:“杜公子,你請回吧,這事情太突然了,讓我好好想想。”
“好,不著急,你慢慢想,十年我都等過來了,不急著這會。”
杜昀傾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踱步至門前,又回頭對她說:“我最近都住在府衙,想通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便打開門走了。
淩墨見他出來了,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嫿喜也連忙衝進去,上下打量著婉清,“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沒事就好。”嫿喜鬆了一口氣,忽然發現她手上拿著兩個骨塤,“咦,這咋會多了個一模一樣的骨塤?怎麼把手鐲給摘下來了?”
婉清沒有回答她,而是仔細看著骨塤,屬於她的這個骨塤白雲上寫有一個小小的“雲”字,而杜昀傾的有個“昀”字。
原來雲是名字裏的雲,而不是她一直以為的雲是想表明這是朵白雲。
她想不明白當初親生父母為何把她一個人丟在山裏,杜昀傾卻說他找了她十年,這是為何丟了又要找呢?
還是說親生父母瞞著杜昀傾把她丟掉的?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她回到杜家那豈不是不受歡迎,或許還沒有這裏來得舒服。
但是,她內心還是想見見親生父母的,畢竟是他們把她帶到了這個世上。
唉,到底要與不與他相認呢?心裏還是挺矛盾的?
不過現在也不著急,先晾他幾天再說。
這麼想著,便把兩個骨塤放在鏡台的盒子裏放好,手鐲重新戴回了手腕,
另一邊的兩人直到出了醉香樓,淩墨才問道:“少爺,如何了?說通了?”
“該說的都說了,等她想通了,想相認了就會來找我。”
“那接下來我們該做點什麼?如果她想不通呢?”
“到那時再說吧,先回府衙。”
杜昀傾回頭看了一眼樓上,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