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一會之後,柳岫白稱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李意為在酒樓繼續喝著酒,解風問道:“殿下,您說世子還會惦念與您的兄弟之情嗎?”
李意為收起了笑意,恢複了沒外人在時的冷漠表情,“不會了,他都說了今日不同往日了,小時候再好的兄弟朋友,十年不見,大家都長大了,感情也變了。”
解風又說道:“看他這樣子關係確實是疏遠了不少,唉,那您還拉攏他嗎?”
“能拉攏當然得拉攏。”李意為搖晃著酒杯,眼神盯著杯中酒水,不疾不徐地說道,“柳行之既是晉王也是河東節度使,占據了一方兵力,他一直沒有表明要站在太子或者哪個皇子的一方,而柳岫白是世子,晉王多多少少都會同意柳岫白的想法,若是能拉攏柳岫白就相當於能拉攏晉王。而且柳岫白,他的妻子是範陽節度使的女兒。”
“那該怎麼拉攏呢?若是他也不站在我們這一邊呢?”
“不急,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若是他真的不識趣,哼。”
李意為說著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心中早有了決斷。
樓下的柳岫白抬眼望了一眼樓上後,就徑直離開了,他知道李意為找他來可不單單是敘舊,談談兄弟之情這麼簡單的,想必應該是想要拉攏他吧。
南燭看到柳岫白麵色沉重,他不明所以地問道:“爺,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
“您以前與二皇子的關係這麼好呀,居然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柳岫白回頭看了一眼南燭後,歎氣說道:“唉,那都是過去式了,你別再提了。”
南燭“哦。”了一聲,小聲地問道:“您與二皇子這麼疏離,原因之一是不是因為中午見的禮部員外郎說的話?”
“嗯,沒錯。”柳岫白坦誠地回答道,他早上說的老熟人就是禮部員外郎蘇均,也是小時候認識的好友。
蘇均說:現在皇上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了,幾個皇子一直在暗中拉攏朝中大臣,其中就數太子和二皇子……
反正意思就是朝中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南燭知道了原因之後也沒打算多問了,轉移話題道:“爺,那接下來,我們去哪?”
柳岫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隨便逛逛唄,京都的夜市可是很熱鬧的,難得來一次,可不能錯過了。”
耳邊響起攤販的吆喝聲:“快來瞧一瞧,又香又脆的旋炙豬皮肉!”
“走,過去看看。”柳岫白被攤販的聲音吸引了過去,暫時忘掉了其他人和事。
與此同時,在此街道的另一個方向,在一個炙烤羊肉的店鋪前,雲溪故意說道:“嫂嫂,要哪個部位的肉呢?帶骨頭的要不要?你來選一下唄。”
“好啊。”徐知鳶上前專心地挑選。
雲溪退到她身後,與杜昀傾並排站著,“哥哥,你也幫忙選嘛。”
杜昀傾瞥了一眼她,但是依舊站著不動,也不說話。
“哥哥,你就去嘛,我在壽州很少吃到羊肉,所以我不懂得選。”
雲溪嬌聲地說著,末了還推著他往前走,心中暗想:哥哥,請不要太感謝我喲,哈哈。
杜昀傾被他推到與徐知鳶並排站著,無奈地回頭望了望雲溪後,轉頭望著徐知鳶。
徐知鳶抬眸望著他,問:“這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