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你們此番的用意,雪地翁我可以送…”話到嘴邊突然一轉,“賣給你們。”
“沒問題,價錢都好說。”蕭君逸趕緊起身讓座,“那石凳多涼啊,快來坐這兒,這兒暖和。”
冷鈺給自己續了杯熱茶,注意到藥蠱子的目光,才不緊不慢道,“這茶味醇回甘,馥鬱持久,喝了是真暖身子。”
此時生無可戀的藥蠱子,眸地是崩潰是無奈。搖椅是自己做的,熱茶是自己煮的,這倆人倒是挺會撿漏。
“你倆隻會說廢話嗎?你們是變態吧,所以從現在開始,學會閉嘴。”
蕭君逸打趣,“原來藥毒醫喜歡啞巴。”
“與變態相比,有何不可。”
冷鈺轉動手中茶杯,“日月變轉,萬物不息,相融相生,沒有絕對的永恒。”
蕭君逸,“冷將軍的意思是,啞巴和變態,亦可日久轉換,亦可兩者兼具。”
麵對巧舌如簧的兩人,藥蠱子撫了撫自己受傷的心靈,強忍著別過頭,手指著木屋方向道:“雪地翁就放在裏麵桌上,也不要錢了,就當我大發慈悲送你們的,快取快走。”
蕭君逸進屋拿過雪地翁,時間趕緊,未多停留,向外走,路過藥蠱子時。
“謝了,晚些九辰會把錢送過來。”
冷鈺已煮上了新茶,拍了拍藥蠱子的肩。
“走了,有時間再來找你喝茶。”
“把門帶上,下次不想招待空手黨。”
搖椅輕晃,藥蠱子閉目休神,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再睜眼時,眸中點點猩紅。
麵對偏執畸形的感情,他選擇了逃避,東躲西藏,甚至隱姓埋名,隻是不想被那人找到。
他不敢麵對,想著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可時隔多年,再次相見,僅僅一麵,那被壓製的思念猶如洪水猛獸,衝破了老舊的枷鎖。
他害怕相見,卻選擇定居在離那人最近的鳳隕。
他想要忘記,卻把那人送的東西當寶貝一樣收藏著。
他以為能互不打擾,可當看見那人神色擔憂時,還是忍不住的想幫忙。
…………
大理寺。
曹大曹二一口咬死他們和清真寺失火沒有絲毫關係,張嘴閉嘴喊著冤枉,裴稷也懶的和他們耗下去,開口道。
“也罷,放火燒了清真寺也不過是關個六七年。你們當街編排汙蔑公主,已是死罪。所以承不承認,對本卿來講,都毫無意義。”
“來人,拖下去,斬了。”
兩人一聽,驚慌失措,曹大掙脫開侍衛,小跑幾步跪倒在地。
目光充斥著恐懼,忐忑不安道:“我交代,我都交代,是我放火燒了清真寺,我也是受人指使。”
蕭顧畫散漫的站在裴稷身側,站累了,就擺爛坐下,趴在桌上,手枕著下巴,問道:“受何人指使?”
曹大搖頭,“不知道,我隻記得昨晚有人給了我一百兩,讓我做兩件事。一,放火燒了清真寺。二,造謠抹黑無雙公主。”
“我一時財迷心竅收了錢,那人說他會時刻盯著我,若我沒有按照他說的做,就砍了我的雙手,再後麵他好像灑了什麼東西,我就暈過去了。”
蕭顧畫追問,“那人是男是女,是少是老,這你總知道吧。”
“直打我醒來,對所以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唯獨那人的相貌,聲音,我始終記不清,回想不起來。”
“行了,帶下去,等候發落。”
裴稷想不明白,如此拙劣的謀劃,想必幕後之人早就知道會暴露,這更像是戲弄玩耍,也是在宣告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