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鳳傾念聽得雲裏霧裏一臉迷糊,但還是托著腮幫子往前湊了湊,滿眼藏不的八卦之意。
“你們不妨展開說說~?”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目光同時落在鳳傾念身上。
蕭君逸:“好奇心害死貓。”
肖沉:“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鳳傾念:。。。
“好了,有件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肖沉神色略微嚴肅,有些顧慮蕭君逸,卻又想到是他帶回了雪地翁桉桉才得以活命,就暫且信他一回。
“祝婷嬌死了。”
晚煙正為公主倒茶,聞言眸光微閃像是疑惑。
“怎麼會這樣! ”鳳傾念皺眉,“何時的事?”
“就在今早。”
“是他殺?”蕭君逸猜測。
肖沉搖頭,“撞牆而亡,除了頭部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致命傷口,現場檢查也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跡,一切指向都在告訴我們她是自盡。”
“自盡?”鳳傾念深思,“我看不像,祝婷嬌這人心思粗鄙又惜命得很,哪怕我們將她所有的罪行都昭告天下,告訴她明日就是她的死期,她也會負隅抵抗,畢竟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她是萬萬做不到視死如歸的。”
蕭君逸歎然,“這幕後之人當真下得一手好棋,借刀殺人還不忘斬草除根。”
“但這些都隻是我們的推測,如果沒有那一絲破綻,誰都不能肯定祝婷嬌是被他殺。”
“什麼破綻?”鳳傾念問到。
隻見肖沉用手指點蘸茶水然後在桌上寫下一字——‘廠’。
“這是?”鳳傾念看得仔細,蕭君逸也圍觀過來。
“祝婷嬌刻在桌角處的字,看樣子是還沒刻完。”顯然祝婷嬌是想起了什麼,那她就沒有理由自盡,即使她真的一心求死,臨前也該將想要留下的話刻完。
蕭君逸分析道:“與其說是破綻,倒不如說是挑釁,那幕後之人能做到殺人於無形,又豈會注意不到桌上的字,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是他故意留給我們的 !”鳳傾念不由覺得可怕,好像無形中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所有人玩弄於鼓掌。
聽到這兒肖沉若有所思。
“裴稷也傳來消息,清真寺失火與那些市井流言,背後都是同一人謀劃,行事如此膽大張揚卻沒留下一點痕跡,竟還選擇了聲名狼藉的曹家兄弟去做這把利刃,到底是弄巧成拙還是有意為之……”
“這一切隻是為了告訴我們,有一個人的存在始終威脅著公主的安全,看似我們掌握了許多,卻連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是要和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來回踱步間蕭君逸注意到悶悶不語的鳳傾念。
她趴在桌上,一雙烏黑的眸子靜靜盯著那個‘廠’字,長長的睫毛下陰影籠罩憂情,精致的五官沒有半點表情。
蕭君逸走過去蹲下身,看到她濕漉漉的眼眶,眉心微蹙,胸口隱隱作痛。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淚水,目光寵溺繾綣再裝不下他人。
“怎麼還哭了。”
語調有些無奈卻又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