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嗤笑,白臉士兵的臉漲紅的像個番茄。

“你說什麼!”

白臉士兵嘴唇翹起,一隻手扣在腰間,拉出把三菱軍刺,大步走向這名保安。

一直走到剩下半個手臂的距離,刺尖猛然抬向李克的脖頸。

鋒利的軍刺幾乎要觸碰到凸起的喉結上。

無論是李克身後的人,還是其他的士兵,所有人的心髒猛然一提起。

白臉士兵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不想死,就把你說的話吃回去!記住那坨狗屎你也要吃回去!”

李克像杆旗一般佇立著,心中一聲冷哼,車上還有受傷的花天用,他不想在這浪費太多時間。

衝著他來的人也不少,但都沒有好結果。

李克緩緩抬起手掌,指頭上的傀儡戒指閃閃發亮。

他像個老友似的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動作很快,士兵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別拿這尖玩意對著我,流血的可不會是我。”

“你不流血?在我的地盤上流血的隻能是你”!”白臉士兵齜著牙說道。

李克朝他笑了笑,沒有理會士兵們錯愕的目光,隨即轉身。

“你…動下…試…”

白臉士兵怒意爆發到極點,手中的軍刺就準備刺出去。

但在刺出去的那一瞬間,白臉士兵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他感覺到肩膀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接著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由上至下,傳遍全身。

就像是每一根肌纖維都被咬住一般。

以至於不能前進分毫。

“鏗!”

他的指尖一麻,軍刺掉在地上。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臉士兵嘴裏想呐喊卻喊不出,他扭頭一瞥,發現自己肩膀上的皮肉破了個小口子。

接著他試圖控製自己,卻發現自己竟邁開步子朝另一邊而去。

而這一邊正是那坨狗屎堆的地方。

潘龍跟在李克身後,李克說道:“得虧他是在這燕州基地裏,不然定將他卸了八塊,敢這麼和我說話。”

騎自行車的士兵還愣在原地,目光死死的鎖在白臉士兵身上。

不光是他,在場的其他士兵,就連李克一行也頻頻回頭看向這個瘋子般的士兵。

張峰坐在車裏,他對那白臉士兵有點印象。

他是個十多級的異能者。

在一般人眼裏算是個狠辣角色。

但他現在竟然趴在地上,和一隻瘋狗一般舔食著地上的穢物。

他吮吸著手指,舌頭接著在地上用力的打轉。

像是享受美味一般。

但是他眼睛是猛睜著的,目光極其痛苦,甚至在眼角竟睜裂出一道血痕!

“難道那家夥還可以控製別人?”張峰垂視著地板,目光偶爾彈向李克的背影。

心底再次生起一道寒意。

那保安定還有很多實力未展現出來。

“但他遇上那人...真的能贏?...”

張峰的腦海中浮現組織者老大,火係異能使用者季紋。

如果出關的話,怕是已有四十級。

每次見他,和李克帶來的寒意不同,季紋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霸者降臨,讓人完全畏懼的臣服感。

...

燕州基地,異能組織大樓。

近一百平房米的辦公室內,清新的氣味撲麵而來,藍色的燈光映襯著極其幹淨的玻璃,給人一種舒適感。

這種辦公環境,在末世難以想象。

但它偏偏在季文的辦公室出現了。

此時,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左手拿著黑色筆記本,右手不停的在紙上記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