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非凡：“唔……老師，你太高看我了。這在你是難題，在我也是難題。這可能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實在賣不出去也租不出去的話，你可以接受短期促銷這種短期租客。嗯，有什麼其它我可以幫上忙的嗎？如果有什麼其它我可以幫上忙的，請盡管告訴我吧。”
馮非凡低低地一聲歎息，“我不行......”幾乎輕不可聞。
聽在晝夜行耳朵裏，飄搖在他腦海中，在他心上留下一絲惆悵的痕跡。好像芬芳的花瓣被風吹落在水麵上，激起一圈一圈地漣漪……讓他沉溺無法自拔，不能狠心抗拒，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此離開她。
晝夜行：“你看你，不假思索就想出了一個辦法。費費心，幫幫我吧。就算這在你是難題，它也是機會。我看得出來，你這個人不可貌相，外柔內剛的，剛柔並濟很有韌性。壓迫越大，反彈越高。在你，所有困阻皆為階梯，所有痛苦皆為養分。不要迷戀你過去的創傷，不要凝思你生命中失去過的一切。你看，你去商場買任何商品，它都會有一個質檢合格證，有沒有？”
馮非凡：“……有。”
晝夜行：“質檢合格證就說明這個商品可以投入市場，供消費者使用。為什麼？因為它通過檢驗了。人們成長過程也一樣，通過具體的事件、困境、行動，完成我們的考驗。人們經曆過這世界的發酵洗禮之後，有人學壞了，損人利己樣式的毀滅，良心消泯；有人會愛了，舍己為人樣式的救贖，精神增強如蒲公英飛散播種。我相信你可以做出堅定正確的選擇——你這是白頭發還是反光……”
他說著，很自然的伸手去觸碰馮非凡的頭發，被她瞬間慌了神躲開。她下意識要離開卻打不開車門。
晝夜行伸胳膊從後座拿過一個筆記本雙肩包，又拿出來一個USB閃存盤，他眼神熾熱的注視著她:“這個電腦和U盤你拿好，裏麵有一些關於門麵房的相關資料。密碼是201314。”
見她遲疑不接，他俯身挨近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左手，將U盤放在她手心裏合上她手指，然後大力拖拽到唇邊，在戒指上印上一個輕吻。她的小手暖暖的，軟軟的。
晝夜行仿佛用盡了洪荒之力，莫名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幾年來教師、鎮長與商人的眾多經曆，使我的性格變得強勢。我太累了。幸虧剛好遇見你，我發現你拓展邊界的張力非同凡響。”親完了之後，他解釋並道歉說:“對不起，我有點沒控製住情緒，衝動了。”
他這樣說著卻仍舊不撒手，用力攥著，眼睛還直直的盯著她。
這麼近的距離，讓馮非凡無處閃躲。
聽著他和李熵如出一轍的話，馮非凡感覺好尷尬。她忽然想起，鄰居老人單獨在家，閨女給裝有攝像頭的呀！好難堪。
她鼻子一酸：“老師！”
馮非凡手掙脫不出，急促的低低嗬斥了一聲:“管好你自己的情緒，放手，給我打開門。”她最近也越發認識到自己好像是爆發型選手，遇事沉著見招拆招越挫越勇，平常無緣無故說話很少有這麼利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