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夏季。
這是個燥熱的季節。
也是個活躍的季節。
高端會所中,微醺的酒意,燥熱的空氣,律動在節奏裏。
舞池的兩個女孩,一個在狂歡自己脫離單身,一個心下略有惆悵。
她二十五了,到了結婚的年紀,爺爺似乎已經悄然準備她與那個姓相未婚夫的婚禮,到時候對她也不過是先斬後奏的事。
雖說她從來不挑剔爺爺選的男人長什麼樣,但她總覺得,女孩子的一輩子總有一個可以等待的人,那個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男人。
“顧允,我去休息一下。”
轉身間,她從人群中走去,到吧台上繼續點了一杯雞尾酒。
一杯下肚,才站起,就覺酒醉太濃,心下竟多多少少爬上幾絲憋屈。
抬眸望去,在五光十色斑駁的空氣裏,定格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她邪魅一笑,一個不穩,不偏不倚落在那個白衣如雪,格格不入的男人懷裏。
“滾。”男人冷著聲,語氣嫌棄厭惡。
“多少錢。”既然跌倒了,何不沉淪一次。
總歸也是沒愛的,第一次與誰不一樣。
今夜的她自信是十分迷人的,因為閨蜜顧允,她特地打扮了一番,無論從頭發還是到腳趾甲,沒有一處不是她精心修正過的。
隻是她不知,今夜無論再精致,也不該惹上不該惹的人。
“我有很多錢,隻要你開口。”她似乎真的徹底放開,放的很開,纖細的手落在男人的下巴上,惹火般的在其喉結上逗留。
“是嗎?”相柳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問他價錢的,也不知她是這不怕死,還是假不怕死。
“你的聲音很好聽。”原本的酒醉,如今卻是徹底沉醉男人的嗓音中。
酒意更濃,膽色也更濃。
時小夭笑了笑,朝男人懷裏蹭了蹭。
“至少你有一樣是我喜歡的,跟你上床…不虧。”
“上床?”相柳冷了一聲。
“嗯。”她點了頭,扣了男人的頭,二話不說,在這大家都迷迷糊糊的酒池裏,迷迷糊糊的吻上男人的唇。
“先生,需要我攆走她嗎?”對於這樣見怪不怪的畫麵,左耳早已習慣。
隻是以往,自家先生會一把推開那人,今日卻多了幾分耐心。
“不用。我不走,你家先生今晚是我的人。”她憨憨一笑,隻管粘在男人身上,一邊說著,一邊還從小香包內抽出一張1520六星級的房卡。
“我們,要去開房,你去,三個人不合適。對吧,這位先生。”她也來不及說什麼,隻管一心撲在男人身上,啃著人家的唇。
隻是啃著啃著莫名嫌棄起來。
“你應該不會吧,啃的生疼。”
相柳惱了,還沒有人敢說他不會。
“你是不是也不行,所以無動於衷。”
相柳怒了,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拽著她進了電梯,開了1520的房。
這些年他並不近女色,可並不是說他有那方麵的問題。
看著床上這個玲瓏有致妖豔欲滴的女人,他似乎也不是不能利用。
也許,此時此刻,時機恰好。
他扯了領帶,一絲不苟的西裝被他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