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住不害怕嗎?我本來也打算租房子的可是想到會有一些色狼流氓就打消這個念頭了,而且你家附近還有那個小混混”周甜看著薛思凡說。
“其實我也是圖個方便,不用去處理人際關係。”
“那來我們宿舍住嘛,我們都認識你,而且大家都很好相處,剛好我們宿舍還差一個人。”陳嘉楠邊開飲料邊說。
“其實也可以,不過還要等幾個月房租才到期。”
聽到這句話陳嘉楠眼睛一下就亮了“好啊好啊,我下鋪就沒人,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
周甜早就看穿了陳嘉楠的想法,心裏想:她倆住一起,那還得了?!
一頓飯吃完才12點,陽光正溫暖,北安市的繁華街區人山人海,薛思凡說:“去深海公園嗎?聽說新建的摩天輪可以遊玩了”
陳嘉楠:“我知道誒,在摩天輪上還能看到噴泉表演,如果下雪就更漂亮了”
周甜還沒有坐過摩天輪,倒是很好奇,“要不晚上去坐摩天輪吧感覺更好看,我知道有個地方,小薛薛你一定喜歡。”
薛思凡:“?”
出租車來到一家樂器店,店麵裝修簡潔,門口寫著五個字:本月不營業
“這裏不是不營業嗎?”
“這家店的老板是我表哥,我有鑰匙可以進去”
說完周甜就從羽絨服裏掏出一把鑰匙開門,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些擺放整齊的樂區,店內寬敞,分為了古典區和搖滾區。
薛思凡看了眼放在古典區中央的小提琴,想伸手去拿卻又猶豫不決。
“你好像很猶豫,試一下嘛”陳嘉楠看著薛思凡停在空中的手說。
空調打開,暖流襲來,一首《Lose you now》響起,薛思凡站在表演台的中央,驕傲的少女偏著頭,想著自己為了遠離父母而在高考填誌願時報了北方的學校,為了反抗父母而染了藍發。
她從來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孤獨是常態,她的心總有漏洞,父母的偏執教育,同學的校園霸淩,是她一直不能越過的牆。
總是把不甘埋在心底,別人都不知道她有多羨慕陳嘉楠,一個在愛的包圍裏成長的人注定和她的人生是平行線,永遠不能相交。
一曲完,陳嘉楠聽出了薛思凡的憂傷,想著說些話卻又說不出口,因為薛思凡哭了。
“我...我靠,你怎麼了,別哭別哭”
“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事,周甜呢”薛思凡感覺失態連忙轉移話題,聲音卻略帶哽咽。
陳嘉楠看她並不想說,也就沒再問,隻是告訴薛思凡周甜去買水了應該馬上就回來
陳嘉楠:“我會彈吉他哦,你想聽嗎?”
陳嘉楠的確會一點吉他,還是大一軍訓時為了表演準備的。
“我想”
一聽這句話陳嘉楠就來勁,拿起吉他就彈了起來,伴隨的還有她的歌聲。
“我會等枯樹生出芽,開出新的花”
“等著陽光刺破黑暗第一縷朝霞”
“我會等一場雨落下,再與你一起去看外麵世界到底多大”
陳嘉楠清脆的嗓音唱出這首歌,幹淨又利落,在場沒有第三個人,薛思凡知道這歌詞是她在安慰我。
周甜也買完水回來了,她看見薛思凡的淚痕和陳嘉楠在彈吉他,不由的想:她倆幹嘛了?
...
等到她們從樂器店出來已經晚上8點了,三人隨便買了點路邊攤,就坐車去深海公園了。
雖然才八點,但北安的天已經黑了,陳嘉楠走下車,看向天空,一片黑暗,沒有一顆星,但落下的是雪。
周甜:“噴泉表演還有40多分鍾,我們先去找家咖啡店吧外麵好冷”
“我剛剛看到那邊有個咖啡店我們去那裏吧”
“快走快走,冷死了”
咖啡店裏很溫暖,但人可不是,一進門,薛思凡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薛思凡:“沈雲”
陳嘉楠不解的問:“誰啊?”
薛思凡摸了摸陳嘉楠的頭說:“你們先坐,我去和她聊聊”
薛思凡走出店外,留下受寵若驚的陳嘉楠和一臉懵逼的周甜。
周太難:啥玩意兒,咋不摸我頭
雪漸漸開始下大,薛思凡的藍發上沾了不少雪花,沈雲點燃一根煙,隨口吐了個煙圈。
沈雲:“怎麼?你還想被堵在廁所扇巴掌?”
薛思凡:“你最好把你的狗嘴閉上,少在我麵前提以前,昨天你的電話什麼意思?”
“噗,你還真是個膽小鬼,一個電話就把你嚇成這樣”
薛思凡“...”
“你不就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嗎,天天裝什麼裝,你就是個女表子,別以為你到這麼遠的地方讀大學我就找不到,我有的是辦法,你永遠都隻能做我的陪襯。”沈雲的臉上流露出厭惡,就好像薛思凡是多麼讓人惡心的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