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教育體係也是陳飛和諸葛亮、蕭何等人共同研究出來的,陳飛本以為可以順利運行下去,卻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
正如那兩名食客所說,陳飛忽略了大周極速擴張帶來的不便和影響,天下各國實行的教育有很大不同,現在要按照大周的標準進行考試,對那些剛剛吞並的領土內的考生們很不公平。
想到這裏,陳飛起身走到那桌人麵前,笑著拱手問道:“二位,這桌飯菜我請,想與二位探討一下,不知二位可否賞光?”
那二人一聽,心中暗道還有這種好事兒,頓時眉開眼笑,那李姓學子笑道:“來者是客,閣下衣著華貴,必然不是常人,快快落座,與我等共飲一杯。”
陳飛笑著坐下,與二人客套了一番,問道:“我剛才聽二位針砭教育的時弊,頗有所得,不知道二位可否有解決之道?”
這兩名學子,一人名叫李躍,乃是荊州人,一人名叫宋翔,則是關中人,年歲都比陳飛要小,都是年輕氣盛之輩,膽大包天,當即侃侃而談:“教育之不便,已經積重已久,想要徹底根治,就必須大刀闊斧的改革。
陛下天威蓋世,去歲接連吞並草原、巴蜀和吐蕃,收納百姓不知凡幾,想要讓這些領地內的學子滿意,就必須尊重他們的考試方法。
我以為官府可以頒布詔令,凡近兩年加入大周的學子,都按照故國本地的製度進行考試,從第三年開始則進行改製,和全國接軌。”
宋翔也說道:“這樣一來,便給了我們這些人一個過渡的機會,同時也可減輕學子們的怨氣,有利於天下穩定啊。”
陳飛細細思索一番,眼前一亮:“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繼而他又惱怒不已:“官府還真是無能,竟然連這點都看不透,無所作為按部就班,不知在天下積攢了多少怨氣。”
李躍擺手道:“官府高高在上,那些官員與百姓沒有接觸,又如何知道這些弊端呢?那些能和百姓接觸的又都是些刀筆小吏,人微言輕,所以官府才一直無動於衷。”
陳飛點點頭,說道:“我看你們二位對理政頗有想法,又有一顆仁義之心,為何不向官府提出建議呢?”
宋翔苦笑道:“公子,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的子弟,不曉得社會的殘酷啊。我們雖有千言萬語,但卻無門無路,那些大老爺平日裏就連見一麵都異常困難,更別說向他們提意見了啊。”
陳飛歎息,心道:“沒想到我從零開始建立的國家,短短十餘年的時間,竟然也變成這樣了,言路閉塞、上下不通,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幾年就會徹底敗壞啊。”
他心中有些不安,更有一種緊迫感,當即打定主意,今後必須往治理天下這方麵傾斜,不能再窮兵黷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