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寒靈主將手中五彩獸花令扇小展,露出三支黑色扇葉,且見一支扇葉繪芍藥花,一支扇葉繪薔薇花,一支扇葉繪荼蘼花,繼而靈寒靈主將五彩獸花令扇緩緩平推向前。芍藥花眉黑麵具人與薔薇花眉黑麵具人、荼蘼花眉黑麵具人各率領一隊黑麵具人齊向眾幻馨庭員拋出朵朵香蕾。霎時,幻馨庭伍中香霧彌漫,眾幻馨庭員捂住口鼻,遠逃而去。
文朔離開荒野坪,率四男衛按六女衛留下的行途暗標,追尋到先行的七位姑娘。花綴撩起篷簾,見文朔安然無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善鴝見善虎與善熊、善豹、善犳身有血跡,即向文朔問道:“公子,你們與幻馨庭員鬥戰了?”文朔笑道:“阿虎他們與幻馨庭員鬥戰了。我可沒參與他們的鬥戰。”善虎與善熊、善豹、善犳聞聽文朔之言,皆笑望文朔。
善鴝麵現不悅,向文朔道:“公子是騙不了我的。”文朔向善鴝溫言道:“我向姑娘們承諾的事,我做到了。姑娘就不要耿耿於懷了。”善虎向善鴝道:“阿鴝,公子好好回到你麵前,你還不高興啊?快給公子笑一個!”善鴝向善虎一撅嘴,厭道:“我隻會真笑,不會假笑。還是你給公子笑一個吧!”善虎笑道:“我若衝著公子媚媚一笑,公子晚上定要做噩夢了!哈哈哈……”眾少男少女聞聽此言,皆歡笑不已。
文朔見眾人歡喜,自己更是歡喜。他向十衛一花笑道:“今日好痛快!咱們即往梧桐峰!”善虎道:“咱們今日到不了梧桐峰。”文朔道:“你不是說過了此山,就到圢州與墣州接壤之地了麼?那不就離梧桐峰不遠了麼?”善虎道:“此山名曰:猴登山。意思是此山隻有猴子才能登上去。雖然此言誇張了些,但山路確實難行。咱們的篷車是絕對上不了猴登山的。”善虎手指東方,向文朔道:“咱們先向東行,再折向南行,轉向西行,繞過猴登山,方可到達圢州與墣州接壤之地。”
眾人依善虎路線談笑前行,傍晚來至一座山村前。隻見村前有一巨石,上刻“一匠村”三個大字,三字周圍刻有許多花草鳥獸。文朔笑道:“好特別的村名,好精美的雕工。”善虎道:“此村之內,除孩童外,皆為匠人。將來孩童們長大了,也會成為匠人。成所謂,一律為匠。故而取名:一匠村。”文朔道:“此村內皆為石匠?”善虎道:“此村木石瓦鐵、金銀玉瓷各行工匠齊全。”文朔道:“你怎知道的這般詳細?”善虎道:“我這合陽斧就是在此定製的。”文朔道:“他們可會製作銀花冠、銀項鈴、銀鈴鐲、銀花裙、銀步鈴麼?”善虎聞聽此言,不禁訝疑。
善鶉道:“公子,這是……這是為誰製作的?”文朔道:“這是為一位朋友製作的。”善鶉道:“公子,您是知道的,我與阿鴝、阿鶥最了解此套銀飾了。莫非您是為靈寒……客製作的?”文朔笑了笑。善鶉道:“此套銀飾是您主動為她製作的,還是她讓您製作的?”文朔道:“此套銀飾是她讓我為她製作的。”善鶥急道:“公子不可為她製作此套銀飾。”文朔道:“為何不可?”善鶥撅嘴道:“就是不可。”
善鴝道:“公子可知此套銀飾的意義麼?”文朔道:“不過一套銀飾,能有何意義?”善鶉道:“既然公子不知此套銀飾的意義,公子就為她製作吧!”善鶥阻道:“不可!不可!阿鶉,你想害了公子和那丫頭麼?”善鶉道:“那丫頭既然未曾告知公子此套銀飾的意義,自然不會有何妄想的。……唉!那丫頭既古怪又可憐,咱們遂其心願吧!”善鶥落淚道:“傻丫頭!傻丫頭!”善鴝在旁不禁輕歎。
文朔見狀,實是一頭霧水。文朔向善鴝、善鶉、善鶥詢道:“你們有何事隱瞞與我?”善鶉道:“公子,您別問我們了!我們不說,就是對您不忠。我們說了,就是對她不義。您放心,這是好事。兩相歡喜之事。”文朔鬱悶道:“兩相歡喜?阿鶥都哭了,怎會兩相歡喜?我要問過她,再決定為不為她製作此套銀飾。”善鶉拉著文朔的手,急道:“公子莫生氣。難道我們會害公子麼?”善豹笑道:“你們女孩子啊!總是私藏小心思。嫉妒人家了是不?還拐彎抹角的說什麼意義!公子為別人做銀飾,公子就喜歡別人了,不喜歡你們了!”文朔向善豹道:“阿豹,你知道此套銀飾的意義?”善豹笑道:“我的公子,您是何等聰明的人啊!誰向您要銀飾,誰就是喜歡您啊!這您還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