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先向晉坤霄與晉震霄拱手道:“二位兄長安好!”繼而向晉坤霄道:“二哥,來客人了。”晉坤霄道:“不是客人,是家人。”老叟道:“家人?”晉坤霄道:“這位是十弟文朔文天保。”老叟道:“十弟?什麼十弟?怎地淵源?”晉坤霄道:“前幾日,為兄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十弟是師父在森國收的門徒了麼?咱們都是同師之徒。他排行在十,自然是十弟了。”晉坤霄向文朔道:“十弟,這是你七師兄艮霄。”
堂內,文朔再向晉艮霄施禮道:“七師兄安好!小弟禮拜七師兄。”晉艮霄向文朔道:“你先別急於認我做師兄。”晉坤霄與晉震霄見晉艮霄如此,不禁訝然。晉艮霄向晉坤霄與晉震霄道:“二哥、三哥,這少年是咱們的師弟?有何為證?”晉坤霄將晉乾霄的親筆書信,遞給晉艮霄道:“大師兄的親筆信,你不是看過了麼?”晉艮霄坐在東列第四把座椅上,向晉坤霄道:“大師兄糊塗了。竟說些謬話。非師父親言,我絕不相信師父會收一個小小孩童為徒!”晉坤霄向晉震霄無奈道:“七弟又耍蠻了。”晉震霄一邊品茶,一邊看著晉艮霄微笑,什麼也不說。
“十弟在哪裏?十弟在哪裏?”一老叟大步入院,興高采烈道。文朔看了看院中老叟,又看了看晉坤霄。晉坤霄向文朔笑道:“十弟,你八師兄兌霄來了!哈哈……”文朔聞言,疾步出堂,向老叟規規矩矩,深施一禮道:“八師兄安好!小弟文朔禮拜八師兄!”晉兌霄攙了一下文朔手臂,笑道:“好,好,好!十弟免禮!立身!”晉兌霄看了看文朔,向正堂內眾兄笑道:“哥哥們,咱們有這麼年輕的師弟,太好了!看以後誰還說咱們師兄弟老!哈哈哈……”言畢,晉兌霄拉著文朔的手,一同步入鳳鳴堂。
晉兌霄見晉艮霄一臉不屑之態,旋即坐在東列第五把座椅上,向晉艮霄笑道:“誰惹我七哥生氣了?膽子不小啊!”晉艮霄厭煩道:“一大把年紀了,怎還和小兒一般!喳喳呼呼,吵得我腦仁兒直疼!”晉侁辰見晉兌霄入堂,先向晉兌霄問安,再向晉兌霄獻茶。晉兌霄隨便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向晉艮霄笑道:“離開我,你不想啊?哈哈……”
晉艮霄厭嫌道:“你的手怎麼那麼長?自己手邊的茶不喝,偏偏伸長了爪子夠我的茶盞來喝茶。”晉兌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茶盞,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茶盞,豁然大笑,道:“七哥,你說咱倆怎麼就這麼好呢!什麼都不分彼此。哈哈哈……”晉艮霄厭嫌道:“你豈是不分彼此,這世上沒你能分辨的。”晉兌霄笑道:“七哥說的對!七哥消氣了麼?哈哈哈……”
晉坤霄見三弟晉震霄、七弟晉艮霄、八弟晉兌霄皆已聚會正堂,便道:“大師兄來信言,十弟奉師命護送鳳展劍至鳳鳴堂,意在昭告武界,吾鳳鳴翎羽欲洗刷十年前的欺辱。”晉坤霄向文朔道:“侁辰由露機觀帶來的大師兄的親筆信中提及師父讓十弟護持鳳展劍以對武界敵意眾員。十弟知否?”文朔道:“小弟不知。”
晉艮霄看了一眼文朔,向晉坤霄道:“二哥覺得他可以護持鳳展劍麼?”晉坤霄道:“師父之意,有何不可?”晉艮霄道:“倘若鳳展劍有失,咱們這些老骨頭可有責任麼?”晉坤霄道:“七弟想說什麼?”晉艮霄道:“咱們鳳鳴翎羽受了武界水地二部十年的欺辱了。此番,師父讓鳳展劍現身武界,意在讓我眾以鳳展劍懲戒水地二部。倘若是眾師兄護持鳳展劍,弟絕不敢有半點兒異意。可這你們所謂的十弟,不過少年郎,誰知幾戰便被奪了本堂寶器去。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自取大辱麼?”
晉坤霄道:“你想違抗師命?”晉艮霄道:“二哥為何如此出言?師讓弟死,弟不敢不死。弟為師死,心甘亦含笑。怎會違抗師命。弟隻是不願鳳展劍被奪。因為鳳展劍被奪,師父的顏麵可就失盡了啊!倘若師父的顏麵失盡,咱們還配做師父的徒兒麼?咱們對得起老人家的養育之恩麼?老人家可不僅僅是咱們的師,而是咱們的父啊!你們別忘了,咱們都姓晉啊!”晉坤霄與晉震霄、晉兌霄聞言,皆黯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