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看了看專心喝酒的羅大喜,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李浩習慣了,最近這幾年,自己的聽力越來越好,甚至有些**,晚上隔壁宿舍打呼嚕的聲音都逃不過自己的耳朵,開始沒注意,後來才知道聽力好帶給他很多麻煩。
不管他,隻管喝酒就是了,這是多數中國人的生活邏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關己的事能忍就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是這二樓包廂裏爭吵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這種小店可不是酒樓裏的包廂,隔音效果一點沒有,隻能隔住人的目光而已,音貝一高,隔壁和樓下大堂聽得清清楚楚,這種聲音可不像一般學生能折騰出來的。
李浩還渾不在意的吃著剛端上來的菜,羅大喜卻猛的一拍筷子,狐疑的問道:“小月的聲音?”
李浩連忙放下筷子仔細聽,確實嘈雜爭吵的聲音裏夾雜著女孩子哭泣的聲音。“老板,老板,過來!”沒等李浩回答,羅大喜已經焦急的把店老板喊了過來:“上麵包房怎麼回事兒?”老板也是一臉焦急的說:“是東區的地痞頭子,非要小月拉小月上去一起吃飯,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啊!”
羅大喜一聽就急了,猛的站起身嘭的一把抓住飯館老板的衣襟,想了想又猛地推開他,對我說:“李浩,你先走吧,等會兒別連累了你。”說著拿起酒瓶子猛地灌了幾口酒,就要往二樓衝。
沒等我說話,老板已經攔住了他:“小夥子,你不能上去,他們有四個人啊,你會被打死的。這個**頭子叫鐵拳李,派出所都不敢惹啊!”
“起開!”羅大喜單臂一劃拉便把肥大的飯館老板撥得後退幾步撞到隔壁餐桌才穩住。
羅大喜是展開他攀岩的技巧,三躥兩騰的跳到爭吵的包廂,一腳飛踹,直接把單薄的包廂門給卸了下來,不等裏麵的五個人反應過來,又是一腳把靠近門口的一個**給踹到桌子底下。順手抄起桌麵的酒瓶子,砸向正抱著小月的一個人的腦袋上。
羅大喜突然衝進來,踹趴下一個人,然後又用酒瓶砸向另一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可就這樣,那個抱著小月的人卻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居然伸手猛地抓住酒瓶,雙目圓睜的盯著這突然闖進來的人。
等李浩衝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一手拎著酒瓶子,另一隻手摟在一個姑娘身上。這個女的自然就是前麵說的小月了,此時正戰戰兢兢的奮力扭動著身子想從對方手臂中掙脫出來。拎著酒瓶的男的瞪著兩著小豆子似得眼睛,轉動著滿臉橫肉的腦袋,看看羅大喜,又看了看我,問:“兄弟什麼來路?夠狠的啊,這酒瓶子是準備給小爺我開瓢。”
羅大喜此時怔怔的站在那,本來想進來一通亂打,拉了小月就跑,沒想到這個一臉橫肉的家夥反應那麼快,居然能伸手接住飛來的酒瓶,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各位各位,不要動手,不要動手。”說話的是剛爬上樓梯的飯館老板,進來看到一個人鑽在桌子底下哼哼著,連忙走到飯桌近前對剛才說話的人說:“李大哥,你別生氣啊,這兩個毛頭小子是這女孩的朋友,剛才有些急了,這裏麵有誤會啊,有誤會!”
“媽的,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我還以為哪條道上的尋仇呢!”鐵拳李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在飯館老板臉上“滾一邊去,否則砸了你的店!”
沒等鐵拳出生聲,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拎著個酒瓶一左一右的將李浩和羅大喜圍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