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能聽見嗎！”
伴隨著輕微電流聲響起的是經理氣勢洶洶的發言。
“滋啦——可以！”
對講機另一邊很快給出了回複。
經理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看好了，有什麼意外立刻跟我彙報！”
“收到。”
得到回應後，經理捏緊了對講機——他就不信了，這樣都抓不到！
展板上已經做出了明確的要求，上一次關電閘不用受罰，這一次逮到了絕對不會給什麼好果子吃！
反正……經理磨著牙……他們天天都得接觸直播，遲早會被異化的。
他隻需要等……
……
“呼。”
雀錢從樓梯間裏拐出來，抬手擦掉頸間迸濺上的血點，“還挺難殺的。”
“哇。”
走廊裏響起一陣掌聲。
“你……”
雀錢要紙的手頓在半空，一時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誇他還是嫌棄他動作慢。
他幹脆把注意放在旁邊:“前台沒騙人，那裏麵有東西。”
他目光所及的樓梯間裏一片烏漆嘛黑，借著走廊裏透過來的光才能分辨出地上鮮紅的拖拽痕跡。
青年側眸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問:“如果從這地方下樓，你有把握嗎？”
雀錢的表情很驚恐:“現在已經不是奴隸製社會了。”
“好吧。”
意猶未盡。
雀錢:“……”
【那裏邊是個啥？】
【感覺是屍體被拖動的痕跡。】
【剛來剛來！請問他們在幹嘛？】
“在當飼養員。”
薑辰剛好看見彈幕。
【？養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青年帶著並不真誠的歉意，“但是可以用屍體來喂。”
【???】
“聽聲音應該吃的挺滿意。”
薑辰補充。
【神他媽飼養副本怪物】
【37℃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嚇人的話】
【沒懂，為什麼要對NPC下手？】
“因為……”
“因為它們長的太好看了。”
雀錢一句話卡在嘴邊，被這人的胡言亂語噎了回去。
“我比較小心眼，見不得別人好。”
【666】
【#見不得別人好#】
【主播的嘴和臉仿佛是兩個部件。】
“這點我不同意，它們以前相互合作的挺好。”薑辰思考狀，“最近好像鬧了點矛盾，裂開了。”
【《裂開了》】
【笑死了，他怎麼能說得這麼真誠？】
【這麼嚴重？什麼矛盾啊？】
有人一本正經地問，薑辰真就一本正經地答:“可能因為看見騙子了，氣的。”
某地因為記憶而痛苦又被一個噴嚏打清醒的某人:?
真是疼傻了，居然聽到辰罵他了？
【什麼騙子？】
【啊誰啊？】
【排除法一個一個列，正好我閑的沒事。】
他隨便列，反正薑辰不能直說，含蓄的相互糊弄和撕破臉開打哪個更費神他還是有數的。
“再給你們一個解釋，”雀錢適時地接過話題，“大廈要求當日績效不能墊底。”
他們早上直播確實有收入，但也僅僅滿足績效不為零這一條，現在幹的事情就是在避雷績效排名最末這一條。
動手之前他們留意過96號的績效，發現她的當日排名居然在中等偏上的位置。
“準神這條路上隻有兩個通關方式，第一個是老老實實直播，但會麵臨被異化的風險，第二個就是每天殺掉一個準神NPC，讓它的績效低於你當天的，從而不被淘汰。”
雀錢突然對彈幕露出一個笑容:“你們喜歡哪一種？”
【嚇！這比異化可怕】
【被450帶壞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