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燦咬咬牙,掄起棍子對上汪文忠。

我打得有些倦了,心也跳個不停,仿佛要衝出胸膛去。

“你、他、娘、的、聽不懂我在說,我很累嗎!”

我不再掩飾自己的能力,從懷裏抽出一把彎刀,與汪燦對了幾招後一個側翻,刀刃順著汪燦的手臂側滑下去刺入他的心髒。

“呲...........”

鮮血四濺

奪目的鮮紅充斥了我的視野,我的神誌、身心、思想都前所未有的感到暢快。

我將刀從汪燦胸膛裏抽出,用他衣服的一角擦幹淨刀上的血汙,然後靜靜審視著他。

我突然有點想笑。

一個為汪家舍生忘死效忠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就這麼被自己的上司利用其他人殺死了,真是可悲。

“算了,不想了。”我隨手拆開一根棒棒糖塞進他嘴裏,“這糖能緩解你傷口的些許痛苦。兄弟,一路走好。”

汪燦死死盯著我喘著粗氣,幾分鍾後沒了聲息。

“咳,來人,把他的屍體抬走,場地收拾幹淨。”汪岑揮揮手,門外進來兩個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一前一後抬走了汪燦的屍體。

“黎蔟你看......”我從地上的血泊中撿起勳章想給黎蔟,回頭發現黎蔟竟一臉崩潰的看著我,汪曉媛則在一旁低著頭默不作聲。

“你.....你殺人了!你竟然殺人了!”黎蔟聲線不穩,竟有些懼怕我。

我頓時覺得有點好笑,“不是你讓我幫你搶勳章的嗎?不是你想贏比賽救下汪曉媛才把我牽扯進來的嗎?我現在幫你達成了目的,你卻要反咬一口,怎麼,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不...不是那個意思......”黎蔟渾身顫抖,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那上麵沾著血,你的雙手也沾滿了血...你...你...這勳章是人命換來的,我要不起。”

胸口處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的額頭開始一點一點滲出虛汗。

我可沒空跟他瞎掰扯,得趕緊去醫務室拿這三個月的藥,要不然一會我也得嘎。

“你...愛要不要。”我氣息虛浮的說完話,將勳章仍給黎蔟,黎蔟還是往後退了幾步。

哼。

我顧不得他心裏舒不舒服,提氣往訓練場外狂奔,沒想到剛走兩步一口血就湧上喉頭,憋都憋不回去直接噴了出來。

疾症開始發作。一瞬間,我的身體裏好像有成千上萬隻蟲子在啃食我的骨頭一般疼得我直抽氣,腿一軟直接向地麵跌去。

“文忠!”汪岑叔跑過來接住我。

我沒有力氣再說話,靠在他的臂彎裏沉沉睡去。

“轟隆!!!”

我是被一響特別大的爆炸聲轟醒的。

我坐起來環顧四周,已經記不清睡了多久。

我現在正在基地負二層的計算部門內,也不知道為什麼,汪岑叔他們竟然把我放在這裏,不過這裏確實是整個汪家基地最安全的地方。

等等,剛剛的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我向外跑去,開了幾個密碼門後來到電梯口,發現電梯口已經塌了,磚塊掉落泥土灰塵四處飛揚,嗆得我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