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輕點行不行,哎呀,陳忘你下死手是不是,停停停我自己來。”我不滿的打斷了麵前人的動作。陳忘是陳戀的哥哥,我們醫院的外科醫生 ,雖然不在一個科室,也算是半個同事兼死黨,他經常幫我們打探醫院內部消息。別看他隻比我大三歲,年紀輕輕已經是主治醫師了,雖然我平時經常打壓他,但是該表揚還是得表揚,他確實是一名很有天賦的外科醫生,嗯還有點小帥,據說醫院很多小姐姐都是他的迷妹。此刻正半蹲在我麵前拿著碘伏棉簽消毒。他抬頭衝我無奈說道:“我的苒大小姐,無菌技術你們護理部要求的比我們嚴的多吧,不消毒好,感染了怎麼辦,還是你想借此機會請傷假?” “閉嘴,要你管我,你就是公報私仇,你躲開,我自己來。”說罷我就起身去奪陳忘手裏的棉簽。
一隻手將我半起身的我重新按了回去:“聽醫生的,別亂動。” “我……”感覺到頭頂的目光,我不由收斂了幾分。“難得呀,苒大小姐也有怕的人,也是,警察叔叔誰不怕呢?”陳戀賤賤的開口說道。“好了,回去注意傷口別沾水,盡量少活動,明天來找我換藥,警察叔叔,我還在上班離不開,就麻煩您了,把她送回去,丟門口就行。” “陳忘!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我……”“好,謝謝醫生。”萬瑾辰打斷我對陳忘說道。
從頭到尾萬瑾辰臉上就沒出現過什麼別的表情,還是那一副冰山臉。我坐在副駕駛暗暗想到,看了看窗外:“這不是去我家的路,我們去哪?”我扭頭看向萬瑾辰。“回交警隊,還車,換衣服。”“你不能送了我再回去嗎?” 我小聲嘀咕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要我把你丟你們家門口嗎?嗯?他掃了我一眼反問道。 “好吧,麻煩你了。” 他直視前方沒有任何溫度的說:“你是挺麻煩的。”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看不出來的那種,看向窗外的風景。回憶起以前,他好像還是沒有變,還是一副冰山的樣子,還是我記憶裏那個少年。
2015年9月份,那時候我剛上高一,班上的同學大多也都不相熟,我的閨中密友張愛昕也不幸分到12班和我所待的16班隔了一層樓的距離。沒辦法 ,人總是要成長的,說罷我便拿出了英語書,準備攻克新單詞。“我可以坐這裏嗎?”話音剛落,我抬眼望去,他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身穿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外麵是印有我們學校校徽的外套,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學生裝扮卻格外引人注意,大概是因為他那張臉吧,出眾卻不張揚。他還看著我,似是等我回應。“可以可以,你坐吧。” 少年在我身旁坐下,將書包裏的書全部拿出,整理著桌麵。“新同學要把關係搞好一點,和他打個招呼吧”想了想我便扭頭對他說道:“同學你好,我叫苒苒,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停下動作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等了三秒他還沒開口,我便沒有說話了。“萬瑾辰”他輕輕起說著,說罷還拿起筆在紙上寫著,撕下來放我英語書上。 我看著那三個工整的大字,心裏默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