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踩著點回的宿舍,楚旻氣喘呼呼的靠在椅子上,把倆人看笑了,當代年輕人身上有點精神病因素,有個通病笑聲會傳染,蘇暮笑點低,看著那倆人笑了十幾分鍾才停下來。
入了秋的夜格外冷,風不要命的往人身上帶,還好宿舍裏有暖氣,不至於太冷。
何宇剛洗完澡出來就打了個哈欠,翻出不知道買了多久的軍大衣外套,楚旻看見,忍不住說道:你不至於吧,宿舍裏有暖氣呢,你裹著大衣是想自燃嗎?何宇一臉木然看著他,檀城的天氣你又不是沒體驗過,回憶回憶去年的雨變雪的世界吧,楚旻擺擺手,“不用回憶,我至今都能想起我的褲子半個月沒幹的優秀記錄”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來,小暮,導員正找你呢,你給他回個話,不然他得急死。知道了,等會回他。蘇暮應聲,不是他故意不回,晚上回來腦子不太好使,把考核給忘了。
蘇暮翻找著手機裏的消息,在末尾列表裏找到了導員,他這人有一個習慣,喜歡把不重要的東西放在後邊,要用的時候才放到前麵來,導致很多人都被他忘記,不過,他也無所謂了。
桌上的日曆表已經很久沒有翻過麵了,一直停留在九月二十七日這天,何宇好幾次想給它翻個麵,都被楚旻製止了,因為他知道蘇暮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並且經過他長時間的觀察確定了一件事 ,蘇暮有著嚴重的潔癖。高三時,一個剛打完球的男生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的汗粘到了他 ,他的臉黑了一個上午,並且在這期間擦了十幾次手,之後楚旻再也沒動過他的東西。
蘇暮剛回完消息,一條好友申請跳了出來,由於他手滑,不小心點了通過,對麵打了聲招呼,蘇暮出於禮貌回應了,看了一眼這人的頭像,是陽光下的一條小路,路上有一個男孩,但看不清臉。
誒,你們知道嗎,聽說我們宿舍要搬過來一個,何宇對著手機說道,楚旻好奇的看他,用眼神示意趕緊講,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學弟啊,人家跟你同屆還管別人叫學弟?何宇不要臉道:我不管,比我晚來的都管別人叫學弟。
楚旻看向蘇暮,蘇暮沒察覺到這邊,他便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後,跟誰聊天呢?蘇暮轉過頭看他,你站我身後幹嘛?楚旻嘻嘻笑道:我來偷窺不行啊?哪個小學妹啊?蘇暮滿臉問號,什麼?我說跟你聊天的那個,在打遊戲的何宇聞著味就來了,我來看看是哪個天仙被我們小暮看上了,何宇看向蘇暮的屏幕上,奇怪道:這頭像我怎麼感覺挺眼熟的?噢,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哪個小帥哥的微信嗎,前幾天我們院的姑娘還在論壇上找人問出來的,楚旻問道:小暮,你怎麼會有他的微信啊?蘇暮沒回他,看向何宇,你說的哪個學弟叫什麼名字?好像叫…白…祈年吧?怎麼了?蘇暮的臉色有些發白,楚旻想起了什麼,先把何宇支走了,自己走到陽台外給蘇暮發了消息,沒過一會,陽台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楚旻看著他無奈道“小暮,你老實交代,你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楚旻跟他是至交,所以蘇暮沒瞞過他,好笑道“我能瞞得過你嗎,楚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