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見。(1 / 1)

會議不知何時步入尾聲,具體講了什麼蘇暮也隻聽進了個結尾,但他總察覺到這位“歸僑”的眼神似有似無的停留在他身上。

會議真正結束時,天邊已經露出了黃暈,蘇暮本來半隻腳踏出了會議室的門,但奈何被命運捏住了喉嚨。

蘇暮隻好保持表情轉身:教授還有什麼吩咐?沒想到回答他的是另一個聲音:我這邊還有一些小問題想跟蘇組長聊一下,您這邊方便嗎?教授見狀,跟白祈年說了幾句,就先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對蘇暮揮揮手

蘇暮看人走了後,拉椅子坐下,對方也並沒有說什麼,表情上帶著些無奈。

白祈年擺弄著桌上的綠植:你還記得曾經背過的一句詩嗎?——蒼茫大地一劍盡挽破,何處繁華笙歌落 ,縱使他人空笑。蘇暮掀開眼皮看他一眼。他的眼睛是典型的瑞鳳眼,下垂時帶著幾分淩厲感,看人總會感到壓迫感。

蘇暮開口道:如果你是來這背詩的,你可以去外麵慢慢背

白祈年俯身看著眼前的人:難道蘇組長不想和我一起談談這詩的寓意嗎?蘇暮避開了近距離接觸,他現在隻想回去睡覺,把今天發生的都忘幹淨了,對著他平靜道:學校西路左拐三樓,那才是適合你的對方,至於我,不如一粒沙子,哪懂這些高雅文字

白祈年看著眼前的人,眼裏藏著些許星光。窗外又開始下起了雨,南國的天格外濕潤,但並不讓人感到厭倦

電話聲的響起打斷了沉默的氛圍,蘇暮接起電話聊了幾句便掛掉了,看起來要準備走了。

蘇暮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把玩了幾下,輕輕倒扣在桌上,毫不在意問到:準備回來待多久?白祈年看著窗外慢悠悠回道:應該不走了。

蘇暮點點頭,起身往門外走去。而門內的人似乎看窗外的杜鵑花入了神。

蘇暮在門口站了一會,一抹身影出現在前方,乍一看以為是個大學生實際上小孩的稚嫩還沒有褪去,背上還背著個書包,跑起來活像倉鼠在輪球。

蘇暮看著眼前的場景笑了笑,跑那麼有鬼在追你嗎?才沒有!這不是不想讓你等太久嘛,小倉鼠撅了撅嘴(呸,小朋友)蘇暮沒跟她繼續強,把車門打開讓她上去

蘇暮打好方向盤後看了看旁邊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上車旁邊這位已經吃了三個拳頭大小的麵包,蘇暮忍不住提醒:你少吃點,等會火鍋吃不下,你下次別又吵我來。肉眼可見吃的速度放慢了。

哥你知道嗎?我在學校通緝榜上看到你了,還有好多學姐在你上麵畫了愛心,你的頭發差點就不保了,不過還好地中海保住了,說完沒忍住笑了出來

蘇暮對母校的事多少有點聽聞,不過他旁邊這個是比他晚兩年出生的,僅僅比他小兩歲,但從小到大這個妹妹還是跟他最親近。

當年給她起名字的時候,可費盡了蘇暮的心思,最後才決定叫蘇夢妍,後來剛出生的小孩好奇心強,老是纏著他問為什麼要給她起這個名字?蘇暮回答說:雨帶前朝夢,春留昨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