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第一次讀到輕小說,她便再無法離開他們。
她害怕她又會像依賴輕小說一樣依賴的這些人。
人和書不一樣,爺爺說,如果過分依賴人就會變得遲鈍,手中的刀,身體中的術痕一切,一切都會破碎。
爺爺說,這是諸葛家的家訓,也是千年前老祖的教訓,雖然諸葛橙到現在還無法理解,但在諸葛家就是這樣的。家訓是必須遵守的。就像前輩一樣,不依靠任何人獨自成長,成長到一個怪物為止,然後孤獨的死去。
死在一片誰也不知道的海洋上,諸葛橙曾見過前輩孑身一人在牆角。當時的他究竟有沒有什麼依靠呢?
“諸葛小姐,”少尉少見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你還是個孩子吧。”
即便你很強,強到離譜,甚至可以單獨麵對那種殺不死的怪物。但孩子就是孩子,在孩子的成長期缺失了重要的依靠……
“我才不是什麼小孩子?”諸葛橙小聲反駁道。少尉仍然笑著抿了一口啤酒。
“隻有小孩子才會這麼說哦,既然是小孩,那就要多多依靠別人嘛。”
“你根本就不懂!”
諸葛橙的酒精再次上湧。她站起身,大聲吼道。
周邊的客人停止了談話,向這一桌看去。少尉沒有回應,反而靜靜地看著她。
“你這個小丫頭在大火些什麼?”突然一盒披薩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諸葛橙的耳朵被來者一揪。
“呀!”諸葛橙發出了類似於小貓炸毛的可愛般低吼。
另一邊早就發現厄裏爾的少尉悄悄的捂著嘴。似乎在強忍的笑聲。
“這裏,可是快餐店,在店裏麵大聲喧嘩……”厄裏爾剛想教育諸葛橙卻被一眾的聲音打斷。
“這你就不懂了吧,在快餐店大聲喧嘩,不僅是一種權利,更是一種義務。這位先生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啊,幹啊!”接著是咕嚕咕嚕喝氣泡水的聲音。
“權力,義務,幹呀!!!”明明是喝醉了的少女,在發現厄裏爾後拿著酒杯送到了他的麵前。還暈乎乎的來了句,“你!幹了他!”
厄裏爾苦笑地著看著周圍的食客,一邊的服務小姐還用著餐盤遮住了嘴巴。他又將目光放在少尉的身上,後者聳聳肩,忍著笑向他點點頭。
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厄裏爾端起浮著泡沫的酒杯,在眾人目光下一飲而盡,頓時周圍傳來一陣讚揚。先生好酒量!”
“哇,哦!”諸葛橙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拍拍手,“沒想到你的酒量蠻不錯的嘛,我也來!”說著便伸手去夠酒瓶。
厄裏爾奪過酒瓶。“不要再喝了!”
“切!……”諸葛橙伏在桌子上不滿意的看著厄裏爾,頓時安分了下來。
厄裏爾苦笑的看著少尉道:“真辛苦你照看她了。”
“哪裏哪裏埃爾文先生客氣了?”少尉擺擺手,“埃爾文先生努力為聯邦清洗敵人才是真正的辛苦。”少尉並非在恭維他,相反,她麵帶著敬畏看著厄裏爾纏著繃帶的手。在聯邦,在戰鬥中負傷是一種榮耀。
“哼!”
諸葛橙不滿地打了一個哼哼,商業互吹罷了。
這家夥……厄裏爾沒有好氣的想。
“埃爾文先生,”少尉突然起身。
“有些事需要向您報告一下,這裏有些不方便。”
“是嗎,”埃爾文稍微思索了一下,將披薩放在桌上,看樣子成諸葛橙……現在並不想理他。
“那我們去外麵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