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驚棠第二天起來頭疼得不行。
但是不是醉酒的那種疼,是後腦勺疼,她伸手往自己後腦勺摸了摸,腫了一個大包,怎麼還有一股紅花油的味道。
窗外已經大亮,明光透過白色紗簾落入室內,在地板和床麵上投出一道道陰影。
她伸長胳膊撈到手機一看,快八點了。林依曉給她發了幾條微信。
【林】:“你沒事吧?老板不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了吧?“
她回,“沒,剛起床,昨晚我幹啥了我怎麼想不起來?”
【林】:“嘿嘿,建議你不要回憶,有什麼事情知道了隻能徒增煩惱,可憐周部長昨晚看了一晚上智聯招聘。”
【鹿】:“看那個做什麼,簽到領五元紅包?”
【林】:“嘿嘿,你還是不知道好。”
【鹿】:“......?”
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鹿驚棠幹脆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飯。
下樓的時候,傅南嶼已經西裝革履的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如拍攝畫報的男模一樣姿態優雅的享用起早餐,完全看不出被醉鬼鬧了一晚上的倦色。
“叔叔,惜姨,大哥,早上好。”
葉惜溪笑:“早上好,頭還疼不燙?”
“不疼了。”她一一打過招呼,在自己位置坐下,傅南嶼掃了她一眼,將粥推到她麵前,“謝謝大哥。”
她偷偷看了眼對麵的人,見他麵色沒有異常,她昨天晚上應該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現在有長輩在,不好問,等吃完飯坐上傅南嶼的車去公司,鹿驚棠摳著安全帶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你後腦勺的包怎麼回事?”
傅南嶼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傅南嶼偏過頭看她,長睫微垂,音色很低,“你醉酒了喜歡強吻別人?”
鹿驚棠一聽,呼吸都停住了,“我親誰了?”完了完了,她不會是親傅南嶼了吧。
傅南嶼輕嗬了一聲,仿佛在說你覺得還有誰,鹿驚棠都開始想自己要埋哪裏了。
就聽傅南嶼說:“沒親到,我躲開了。”
鹿驚棠長長吐出一口氣,一抬眸看見傅南嶼眼底明顯的謔意,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喜歡逗人呢。
“所以我頭上這包是怎麼來的,是你寧死不屈為了推開我不小心撞的?”
說到這個,傅南嶼眼神不自然的閃爍了一下,他清咳了一聲,心虛的嗯了一聲。
昨晚將人背進屋的時候,鹿驚棠怎麼也不肯從他身上下樓,他隻能將人背上樓,吩咐陳媽煮醒酒湯上來。
將人放上床,鹿驚棠就醒了,屋內燈光半開,她突然睜開眼,那雙小鹿眼裏帶著璀璨流光,水瑩瑩的,抱著被子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
如春日暖陽裏的開出的花,傅南嶼眸子裏也帶了笑,他將人塞進被子裏,看她還盯著他瞧,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