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謙看著隻得打圓場,笑了笑道:“衍少這次要謝謝二哥才是。那白馬性子刁鑽的很,雖開始無異,難保它隨後不作怪。”說著拉起一邊淳於哲的手攤到阮鈺麵前。“瞧,五弟會武功的人都給摔傷了,若衍少摔下來恐難保周全。”
阮鈺低頭看著淳於哲手掌上的確被碎石子擦破了皮。但他絕對相信那匹白馬不會將自己摔下來。更何況正真令他氣極的是淳於甄竟當眾給他難堪。。。。他何至於要受他如此屈辱。。。
阮鈺暗咬著嘴唇不語。
惹的淳於哲一把抽回手一臉懊惱的看向淳於謙。“我當時不過是走了走神,才叫那白馬得逞。”
“小臣倒覺得那白露好似很聽這位衍少的話,不知在下可否知曉方才衍少上馬前在白露耳邊說了些什麼?”西域馬師借機問道。
一時大家的注意力終於又回到了馬上,都定定的望著阮鈺,等他言明。
阮鈺想了想,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我對那馬說,我並不是要訓服你,你待會莫要將我摔下來。”
“我道是什麼咒語,原來竟是以人求馬?”淳於哲一幅鄙視的樣子。其他人卻又笑了起來。
“難道那馬真能懂人語不成?”淳於昊不解的問道。
西域馬師平複了笑容卻說道:“那倒未必,隻是馬是極有靈性的,雖未必能熟讀人語,卻能知人心,這位衍少沒有馴服之意,卻又愛馬之心,憐馬之情。白露那機靈鬼豈會不知。”
眾人自覺有幾分道理,倒是阮鈺有點不好意思。隻微笑著看著馬師。兩人一時對望,叫淳於甄看在眼裏如何能忍,一把拉過他質問道:“那第二次你又說了些什麼,竟叫那賤馬揚蹄蹬我。”
阮鈺楞了楞,辯道:“我並未叫它踢殿下,不過是叫它莫要被你追上罷了。。。”
“為何不讓我追上,我會吃了你不成?”
阮鈺一時無語,隻怨怒的看著淳於甄。
淳於甄本就是無事找事,隻為叫阮鈺不要跟別人眉目傳情,此刻雖對他無好臉色,卻叫他起了幾分得意。目光打量著阮鈺。手中之力更是未鬆。
這一幕看在他人眼中卻實是曖昧,分明是在打情罵俏,氣氛一時又尷尬起來。
淳於謙暗暗歎氣,他已無力再為那兩人掃尾。隻能聽之任之。
好在忽而聽人叫了一聲:“馬兒回來了。”
眾人望去,果然在遠處看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正飛奔而來。
淳於甄這才放來了阮鈺的手臂,笑道:“果真給帶回來了。”
“那這馬究竟歸誰呢?難道歸絕塵了?”淳於哲費解道。
眾人又是一樂。
淳於甄笑笑看向阮鈺。阮鈺依舊氣惱,卻是再也不肯低聲求他賜馬,隻眺望著遠處漸近的身影。
下一刻便聽得馬蹄響亮的踢踏聲。震的塵草飛揚。
隻見絕塵停在淳於甄麵前重重的噴射著鼻息,搖頭擺尾,一幅喜不自禁的樣子。
淳於甄一把拉過韁繩誇讚的拍了拍它的脖子哈哈大笑“總算未給本殿丟臉。”說著得意看向後麵的白露,卻見它一幅悠閑自在的樣子,好似根本沒將所有人放在眼裏,隻慢慢的走到了阮鈺身邊。
阮鈺憐惜的撫了撫白露的鬢發。“你叫白露?”
白露隻用那對漆黑發亮的眼睛望著阮鈺。阮鈺心裏著實喜歡這匹白馬,隻看著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