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予慕照常去上學,表現地像個沒事人,但言辭風知道,他隻是硬撐著罷了。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秦予慕不想回家,像要去打針的小孩子一樣。言辭風也不希望秦予慕回去,因為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但要回家已是事實,而事實又是不可逆的,秦予慕隻能認命。
“滴——滴——”突然一陣喇叭聲響起,秦予慕看向路邊,是秦沽!他趕緊跑到車旁,上車前還不忘向言辭風揮揮手,示意再見。
上車後,秦沽說:“等會回到家你會看見你的新媽媽,給我有禮貌點,不許有任何小脾氣。”
秦予慕想起了他自己母親,以及她去世的那天,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什麼話都沒說。
到了家,就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哎呀,快進來,你就是秦予慕吧。”
“明知故問。”秦予慕與這個女人一般高,一米七幾的個子。
“哎呦,小家夥真會開玩笑。”這個女人實際很不爽,但也不能在秦沽麵前表現出來。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媽媽,玫海,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你小子小心點”秦沽摟著玫海“打聲招呼。”
“嗨。”
呃……場麵陷入尷尬,玫海反應過來說:“先吃飯吧,菜要涼了。”
“說的是,先吃飯。”秦沽應和著,表麵看起來很和藹,心裏想得卻是:“小兔崽子,要不是玫海還在,老子早打你了。”
秦予慕也在心裏給自己鼓勵:“加油,萬事開頭難,熬過這一段時間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在餐桌上玫海一直在和秦予慕套近乎,各種噓寒問暖。
“慕慕啊,你今天在學校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嗎?”
“別那樣喊我,讓我覺得你很惡心。”秦予慕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暗自鼓勵自己,想著言辭風給他的安慰,他也不怕秦沽了。
“你怎麼和你媽講話的。”秦沽吼道。
“她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她不是我媽。”說完這句話後,秦予慕手有點抖,應該是本能的害怕。
“你!”秦沽為了形象,忍住了打秦予慕的衝動。
“好了好了,小孩子有這種心理很正常,你也別氣壞了身子。”玫海扶著秦沽。
“還是你好。”秦沽的手搭上玫海的肩。
吃完飯後,秦予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幾個月沒有打理,東西上已經落上灰塵。
他撣了撣椅子上的灰,一屁股坐了上去,打開手機,發現言辭風一直在給他發信息,發了七十多條,全都是對他的擔心。
秦予慕看他擔心的樣子笑了笑,發出了“人很安全”的消息。
言辭風也放下心來。
秦予慕打了一通電話給言辭風,剛一播出去,電話就接通了。
“喂,秦予慕,能聽得到嗎?”
“能。”
“你還好嗎?”
“算不上特別好,但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好了。”
“你從哪學的這些土味情話?”
“嘻嘻。”
“對了,你的傷……”
“沒事兒。”
“你每次都說沒事,但都有事。”
“嘿呀。”
“我想見你。”
“這麼一會沒見,就想我了,那到時候我們不在一個大學,你該怎麼辦?”
“隻要你這段時間好好跟我學,應該可以和我考同一所大學,還有,別烏鴉嘴。”
“好好好,不過,你可是以全省前三破例進來的,我怎麼可能追上你啊。”
“能進這所學校,成績都不差。”
“原來你知道啊。”
咚咚咚,這時,秦沽敲門進來,“秦予慕,你今晚先睡沙發,明天我請人把你房間收拾一下。”
“哦。”
秦沽走後,秦予慕繼續和言辭風聊天,一直聊到秦予慕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