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歉(1 / 1)

俞嘉蔚優雅有禮地謝過台下的所有人,當中不乏商賈名流以及官員子弟,他不過是借這個機會,趁機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關係,原本對她有意思的人,也會礙於泰和集團的勢力,對她敬而遠之。

涵煙跟在俞嘉蔚身後走入後台,立刻朝好友莫雨比著唇語,救……我!

“涵煙,你的指導老師有事找你。”莫雨向涵煙走來,涵煙像是溺水的人見到了救生圈似的,拚命地往前撲想奔向莫雨。

突然,她的手腕處傳來尖銳的痛楚,俞嘉蔚用欲捏碎她腕骨的力度牢牢地鉗製住她的雙手。

“小雨……救命……”涵煙開始著急了,她拚命地扭動身軀,嗚嗚……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啊。

努力保持風度被她的態度激得煙消雲散,他怒喝道:“歐陽涵煙!三年不見,你就這麼急著逃走?”

這句話像是一根鋒利無比的箭,直插、入涵煙的心髒,她停止了掙紮,誠懇地說:“俞嘉蔚,對不起,我知道當年我不該這樣對你,但是……我不想結婚,我害怕結婚,所以我逃走了。”

俞嘉蔚拚命忍住想掐人的衝動,朝她低吼道:“你當我是白癡,還是你覺得這樣解釋很好玩?”

“對不起,對不起。”涵煙不停地道歉,真正的原因,絕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俞嘉蔚握住她的肩膀,啞聲問:“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偏要來招惹我?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年紀太小,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第二次呢?!”沙啞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憤怒與不甘。

涵煙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歉意與痛楚,顫聲說:“因為……我以為在學校的禮堂裏,彈鋼琴的人是你,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那個人是信,所以……對不起。”

她再次說謊了。

從他們相識到現在,她總是說謊騙他,胡扯自己喜歡的人是蔚的哥哥信,是因為她清楚知道,信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討厭她。

俞嘉蔚擋開其他人,半拖半抱把她硬扯入後台的休息室,門被俞嘉蔚大力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冷然質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國?”

“上周。”

俞嘉蔚的呼吸猛然一窒,上周,這個該死的女人回來這麼久,竟然不回家,她真的夠狠!

“為什麼不回家?”俞嘉蔚不悅地問。

哈……回家,回家豈不是等於通知他和俞嘉信,三年前讓你們當眾難堪的罪魁禍首回來了,請來砍我。

涵煙低頭掩住眸子裏的複雜情愫,撇了撇嘴說:“這次的慈善彙演行程很緊湊,我嫌排練的時間都不夠用,怎麼可能有時間通知家裏人。”

“那是借口!你再忙碌,也能抽出那麼一點時間來打電話吧?你幹脆說你毫無那份心思!”俞嘉蔚滿含怒意的聲音驟然響起,幽深的琥珀色眸子裏跳動著兩簇赤紅的火焰。

涵煙心想,時間確實是有,隻是不想被老爸押到你們麵前謝罪……

俞嘉蔚見她的牙齒咬的嘴唇幾乎滲出血絲了,他輕歎一聲,低聲問:“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我……”涵煙吞吞吐吐,藏在背後的手悄悄摸上門把,心裏預估著自己是否能夠安全逃走。

涵煙悄悄扭動門把,門打開那一霎,她迅速扔下一句,“明天的飛機。”

正準備轉身逃離現場,俞嘉蔚剛好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涵煙一時站立不穩,整個人因慣性往後摔倒。

“啊——!”涵煙驚叫出聲,閉上眼睛準備承受摔倒在地上的疼痛。

突然,她感到自己被人攔腰抱住,張開眼睛時,她已經壓在一個溫暖的身體上。

涵煙的眼睛被淚水潤濕,她輕聲喃喃:“蔚——”

似乎每次她跌倒時,他總會毫不猶豫的當她的墊背,為什麼……到現在還要對她這麼好?

她脖子上的琥珀吊墜從裙子裏滑出,赫然映入俞嘉蔚的眼簾,他眯起狹長的鳳目打量著那塊琥珀吊墜。那是一塊澄澈剔透,顏色純淨罕見的琥珀,是琥珀中最好的——金珀。

俞嘉蔚單手捏住她項鏈上的琥珀墜子冷冰冰地質問:“這條項鏈……是誰送給你的?”

他眯起眼睛盯著項鏈上的琥珀,她小時候曾經搶走他爺爺交給他的琥珀原石,雖然事隔多年,他無法辨認出,這條項鏈上的琥珀,是否取自於他的琥珀原石。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墜子上的琥珀嚴重縮水了!

涵煙著急了,那是她表哥唐伽交給她的禮物,他說過,項鏈是外婆親手加工製成的,他們兩人一人一條。

她劈手要搶回來,手卻在半空被俞嘉蔚捏住,她惱羞成怒地吼道:“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