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涵煙停下腳步,捂著脖子哀叫。
“俞嘉蔚,我錯了,我不跑了,你不要把怒氣發泄在無辜的項鏈上好嗎?”涵煙一邊揉著脖子上的紅印,一邊放軟聲音哀求他。
俞嘉蔚氣得拳頭上的青筋暴跳而出,這種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她脖子上那條項鏈!
這時候,恰好有人迎麵往他們走來,俞嘉蔚剛想鬆手,涵煙恰好往反方向走,他們兩人往不同的方向用力——
項鏈“啪嗒”一聲,項鏈斷了。
涵煙感到脖子一陣灼痛,她下意識伸手抹了一下脖子,手指上那點猩紅的血格外刺目。怪不得她覺得那麼痛,原來是項鏈劃破皮膚。
“你……”俞嘉蔚眼底掠過一絲痛楚,看到鮮血從她的傷口緩緩湧出來,他的心像是被淩遲處刑般疼痛不已。
他想替她按住脖子上那個礙眼的傷口,她卻驚慌失措地轉身逃跑。
如果涵煙回頭看一眼,她會看到俞嘉蔚眼中掩藏不住的痛楚與自責,可惜,她沒有。
涵煙一口氣衝到音樂廳門口,她回頭一看,見俞嘉蔚並沒有追來,暗自鬆了一口氣。
隔著一段距離,唐伽就認出站在音樂廳門口的女子是涵煙。他連忙舉起手嚷道:“涵煙,這裏!”
涵煙從手提包裏拿出麵巾紙,捂著傷口坐進唐伽的車裏,輕快地和他打趣道:“伽伽,你什麼時候才能辭職啊?你繼續留在研究院工作太危險了。”
唐伽苦笑著說:“涵煙……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了你。”
涵煙不在意地聳肩說:“伽伽,你是我重要的家人之一,我不介意被你連累。”
“涵煙,我懷疑,研究院的高層為了方便監控著俞家雙胞胎的健康,故意讓你發現我們的研究課題,我覺得他們最近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唐伽緩緩歎了一口氣,俊朗的麵容像是隱在霧裏,看不清晰。
他不想涵煙再接近俞嘉蔚,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俞嘉蔚對於涵煙有多麼特別,隻不過是她尚未察覺到而已。
“我一直很後悔,涵煙。”唐伽沉痛地說,“涵煙,你為了我,才會去接近俞家那對雙胞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父母擅作主張替你們訂婚,你也不必躲到國外留學。”
涵煙搖頭說:“伽表哥,與你無關。”
她在他們二十歲生日那年逃跑,首先是她無法接受17歲就訂婚,第二是她不想讓謊言橫亙在她與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