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太有意思了。
自己下的毒怎麼會錯?
飯桌上無言,其實是為了陪玄琤,他們三人皆是辟穀,三人自然是心懷鬼胎。
玄琤不在意,不過現在給他的賬,他以後會慢慢清算。
南宮庭不喜說話,隻是安靜的吃飯,良玉瑾在思索昨日的事,何況該說的話也在昨日一並說了。
祁文聿似乎比較開朗,與玄琤聊著。
“你的瞳色好特別啊。”
“嘿嘿,天生的。”
“聽說師尊是在棲山裏找到你的,是真的嗎?”
玄琤點頭,那小心翼翼點頭的模樣真叫人是我見猶憐。
祁文聿笑道,“大師兄修的劍道,平日裏性子就是這麼冷淡,你別介意,”玄琤點頭,“二師兄煉丹,你若是有身體不適也能向他救助。”
謔,難怪毒用的那麼好,原來修的煉丹啊,這點玄琤大大讚賞,畢竟自己切身體會過。
“我嘛是最小的,我叫祁文聿,我武功不怎麼好,不過我會符隸與陣法,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來找我們哦。”
玄琤臉上笑著答應,自己才不去呢,去了好被弄死?
唉,知人知麵不知心,背後使刀看不清。
這點玄琤可是清晰得很,畢竟他自己也喜歡用。
南宮庭卻突然開口,“昨日玉瑾去找你了?”
“是的,二師兄給我帶了好吃的飯菜,還貼心為我點了安神香,還沒有好好謝過呢。”
說著便將自己天真無邪的笑容對向良玉瑾。
彎彎的眉眼之下,瞥見的是良玉瑾攥緊的雙手。
冤冤相報何時了。
玄琤等著這個機會。
其實令他感興趣,若說他還曾是閣玉憐的時候,攪權弄勢,有些時候與人逢場作戲也甚是好玩。
趣味不減。
不過他現在是玄琤,他可沒忘自己死過一次的原因是什麼。
能避就避吧。
這裏可不是曾經的朝堂啊……
也不知是否是南宮庭特意問的,這問題出現的突兀。
飯畢,良玉瑾還未離開,看著玄琤幫外門弟子收拾碗筷。
有趣。
待人走了,良玉瑾擋在玄琤身前。
“二師兄?還有什麼事嘛?”
“你怎麼活下來的。”
玄琤笑了笑,“托二師兄的福,琤兒知道自己有多能忍了。”
剛開始就撕破臉皮,也是一樁好事,相看兩厭總比次次相見都掛著虛偽的笑容好。
良玉瑾的笑容陰沉了下去。
他樣貌也屬上乘,雖不及江匪琢的清風朗月,南宮庭的劍眉星目,但雙眼的細長會讓他笑起來平易近人。
不笑,那便是輕蔑無處可藏。
“那以後師兄便多照顧照顧你。”
說完便轉身離去。
玄琤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剛才是真的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