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是旁的事,打打馬虎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可是涉及到唐寧,謝司珩也了解唐寧一定不是個願意將自己叵開給人看傷口的人,要想他親口說出來,不可能。
薑梨吞了口口水:“他沒說,但是小叔叔,一個人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你能從唐寧看林星也的眼神中看到什麼?”
謝司珩不說話。
“克製和愧疚。”薑梨雖然不打算說實話,但是也不想真的打馬虎眼過去,林星也畢竟是她當下為數不多的朋友:“至少我看來是這樣的。”
謝司珩似乎在等她說下去,整個人被壁燈打下的光罩的很柔和,斂去了許多鋒利,靜靜地半靠著,兩條長腿攏在休閑褲裏,腳裸的形狀好看的令人叫絕。
“而且前陣子林星也又跟我說他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信的內容在指引他去查他爸媽的案子。我那時候已經隱隱起了疑心,既然矛頭指向唐薛傅,那唐寧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這樣解釋就自然而然了,薑梨覺得除非謝司珩懷疑她的智商,不然就她這個說法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的,幾乎完美。
謝司珩聽了也沒有再作聲,似乎是接受了她的說法。
薑梨為了加固自己胡亂猜測的形象,又補了一句:“小叔叔,你說指引林星也去做這件事的人是誰,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想要攪渾唐家這一缸水又是為什麼?”
聞言謝司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輕掀:“你不是很厲害,你猜。”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薑梨算是體會到了,但是自己開的話茬子也隻能自己往下接了,不然顯示不出來她一個好奇心旺盛的旁觀者心態。
“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這個人想搞的未必是未必是唐家,或者說未必說唐薛傅,否則他完全可以自己把這個炸彈扔出來,何必假手於人。”
謝司珩繼續似笑非笑:“你似乎篤定給林星也的那個炸彈是真的,為什麼不懷疑是有人想要搞林星也?”
“......”不帶這樣玩的,薑梨腹誹,你高智商高學曆,全用在哽我了:“那什麼我隻是覺得沒有人這麼無聊玩這種惡作劇罷了。”
謝司珩突然抬手放在了薑梨頭上,躲開受傷的地方似撫似敲打地拍了兩下:“你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這警告一出,薑梨背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忙搖頭,把自己又搖出了眩暈的感覺,索性往他身上一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人最近,慣會用撒嬌賣萌這一招,謝司珩感覺自己像養了隻貓。
“唐家的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也想去插手嗎?”
一個盛家,若是計較起來還沾了三四分的血緣關係,她要強出頭也算是有些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