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謝司珩將人抱回房間,進的是他的那間。
惡作劇似的,到了房間也沒有將人放下來,托在腰上跟她四目相對:“剛才不是還挺放得開的,現在害羞?”
謝司珩眼裏有些似笑非笑的情緒,要將人蠱住似的。
薑梨趕忙左躲右閃,再也沒有勇氣直視他了,顧左右而言他:“誒我還真的有點困了,剛才都是被窗台上那隻鳥吵醒的——我能下去睡覺了嗎?”
她穿著睡衣的樣子像個軟綿綿無害的洋娃娃,垂下來的長發有些跑到謝司珩的脖子裏,癢呼呼的,但是帶著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好聞。“我們可以繼續一下前麵沒有完成的事。”謝司珩淡淡道:“反正醒著也是醒著。”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雖然薑梨剛才確實是抱著獻身的想法去的,但是但是,她剛才那個舉動可是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就那樣剛才還差點慫了。
而謝司珩半路刹車,又羞又惱的情緒已經徹底把她那股氣焰澆滅了,他現在居然說繼續?
繼續個毛線,薑梨現在心跳如雷,別說那麼大膽的舉動,就是看他的眼睛她都不大敢。
總覺得跟謝司珩確定關係之後情緒轉變太大自己的心髒不夠用。
薑梨在心底腹誹了一大通,一下臉色糾結一下臉紅的還帶眼神躲避,不說話謝司珩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謝司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剛才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東西,好像專注的看著薑梨的時候就都能煙消雲散。
他做了動作,將薑梨放在床上,自己隨後覆上去,從上而下,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近到負數。
還都能聽到對方身上清晰的心跳聲。
謝司珩伸出一隻手撫了撫薑梨的眉毛,問她:“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我媽那樣,固步自封,最後偏執成病,你會怎麼辦?”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問過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永遠活的清醒明白,好像沒有什麼情感能將他擊到。
可是原來,想將一個人鎖在身邊是這樣的,想將她收歸己有,想圈在自己的一方之地,不給所有人窺探的機會。
想......瘋狂擁有。
薑梨看著謝司珩的眼神漸漸沉下去,可是光透過的那個地方,隻有自己一個身影攜刻在他深邃的黑眸裏,清晰,明亮,唯一。
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個虔誠至極的吻:“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我永遠屬於你。”
她聲色平靜,卻帶著不能被反駁的誓言一樣的深沉。
她輕輕歎了口氣:“小叔叔,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如果真的有這種事發生,那個偏執成病的人也應該是我。”
她的燥鬱,永遠隻有在看到謝司珩的那一秒才能被壓製,那個時候薑梨就認命了,這輩子天上地下,隻有謝司珩一個了。
謝司珩聽見這一句,瞳孔微微皺縮了一下:“你剛才說什麼?”
他們倆從互不相識到三天前確定關係,走了兩年的時間,謝司珩雖然也沒有弄清楚自己對薑梨的占有欲是從什麼時候升起的,但是當擁抱、親吻都水到渠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