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小夥子邊說邊氣勢洶洶的拽住了馬韁繩。
江浩一看,趕緊下車解釋道:“兄弟,你誤會我們了,你老爹真的不是我媳婦撞倒的,她是出於好心才……”
“別跟我扯沒用的,有人親眼所見,就是你媳婦把我老爹撞倒的。”江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卷發小夥子給打斷了。
隻見他怒目圓瞪,手裏的拳頭也握得緊緊的,好像準備要出手打人的樣子。
張楚楚打量了卷發小夥子一眼,就不緊不慢的說:“這位大哥,既然有人作證,是我把老人撞倒的,那麻煩把這位證人喊出來,我們當麵對質一下。”
張楚楚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我就是那個目擊證人,我親眼見到,你把老人撞倒了。”
張楚楚尋著聲音望過去:這不是那個該死的趙冬起嗎?
這個挨千刀的,跑到這裏攪什麼局啊?
這可真是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姓趙的,你最好不要在這裏誣賴好人,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你。”江浩咬牙切齒的看著趙冬起。
再看看趙冬起,他把頭都快仰到天上去了,他的兩條腿也不停的抖來抖去,真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江浩看到這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繞過人群,快步竄到趙冬起麵前,對準他的頭部就是一拳。
可趙冬起也不是好惹的,他一邊捂著頭部,一邊大喊道:“大家快來看啊,這倆夫妻撞了人還想跑,如今,竟然還明目張膽的毆打證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他這一喊不要緊,瞬間引來了好多路人前來圍觀。
路人一聽,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他們紛紛把矛頭指向了張楚楚和江浩。
【你們夫妻倆是怎麼回事?這撞了人,怎麼就想逃之夭夭呢?】
【就是,你們倆也太不要臉了?像你們這樣的人,就該抓去派出所。】
聽著這些刺耳的議論聲,江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年頭,做好事兒太不容易了!
明明出於好心幫助了老人,卻被冤枉成肇事者了。
這到哪裏說理去?
江浩偷偷摸了摸口袋裏的錢,暗暗叫苦道:“哎,看來今天擺攤賺的錢,都要落入別人的囊中了,真是白幹了。”
事到如今,看來講道理是講不清楚了。
那到底該怎麼辦呢?
江浩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對卷發小夥子說:“兄弟,要不然我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吧。”
可卷發小夥子一聽就不願意了,他怒斥道:“我老爹還躺在醫院裏輸液呢,你竟然讓我陪你去派出所,虧你想的出來?門都沒有。”
他說完,就直接走到了張楚楚麵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走吧,跟我去醫院呐,我爹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張楚楚看了他一眼,就淡定的說:“我可以去醫院看望老人,但是事先聲明,我不是以肇事者的身份去看望,而是以一個好心路人的身份。”
卷發小夥子一聽,就撇了撇嘴,道:“別解釋了,解釋再多就是掩飾,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說著,就過來扯張楚楚的衣服。
“放開我媳婦,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再動她一下試試?”江浩直接揪住了小夥子的手腕。
再看看江浩的表情: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暴跳,煩躁與惱怒,化作兩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直直射向卷發小夥兒。
把卷發小夥嚇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媳婦,我跟他們去趟醫院,你回家報個平安吧,免得奶奶他們擔心。”江浩看了看張楚楚。
張楚楚想想也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雖然被誤會了,但她還是堅信一句話,那就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她更相信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想到這裏,張楚楚就點了點頭,應道:“好的,我先回家報個平安,然後再想辦法澄清事實。”
張楚楚說完,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江浩看到張楚楚走遠了,才回過頭來說:“走吧,我陪你們去醫院,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目擊證人也要一同前往才行。”
他邊說邊死死盯著趙冬起看,那眼神裏隱藏著的,滿是憤恨之意。
被江浩這麼一看,趙冬起的心裏瞬間有點發毛了。
他趕緊避開了江浩的目光。
“去就去,我還怕你不成?”趙冬起小聲嘀咕了一句。
江浩狠狠瞪了趙冬起一眼,就憤恨的說:“姓趙的,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江浩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說完的。
現在,江浩連殺了趙冬起的心都有。
這個趙冬起簡直太卑鄙了,可真是一肚子壞水,簡直壞到骨子裏了!
江浩把馬車拴在了集市上的一個木樁子上,就跟著這幫人去醫院了。
那麼,他去醫院裏,到底能不能澄清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