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我是男子漢，受傷了也不會哭的，可是姐姐說：我是男子漢又怎麼樣，她還是我的姐姐，姐姐保護弟弟多正常啊。”
程樂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逐漸哽咽起來。
在爸媽麵前，他覺得自己長大了，就不能哭了，但是在陳州麵前，他是姐夫，就和姐姐一樣，這一刻他好像又做回了之前那個會哭會笑，會打會鬧的小孩子，會和姐姐撒嬌，也會和媽媽撒嬌。
陳州聽到他講的這些話，腦海中浮現出程音講這些話的樣子。
她當時也是這樣和自己說的：她說，我力氣小也要保護別人的。
又注意到程樂眼眶的淚，他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他旁邊，蹲了下來，把紙巾遞到他手上。
“我會替她照顧你們。”
程樂接過紙巾，擦幹了眼淚，仿佛剛剛哭的不是他。
他傲嬌的回答：“我快成年了，我會照顧好爸媽的，不會讓姐姐擔心。”
本來傷心的情緒因為他的這句話消散去了，陳州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替你姐姐照顧你，你成年了也是你姐姐的弟弟，是我的弟弟。”陳州用剛剛他的話回答他。
程樂抿了抿唇，就要站起身來，察覺到他的想法，陳州先站了起來，向坐在地上的他伸出手。
看著陳州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想了一下，還是拉著陳州的手站了起來。
“你早點睡，我不想姐姐明天看到的你是帶著黑眼圈的。”
陳州笑著看他出了門，果然還是個孩子呢。
程音在的時候就聽話一點，現在，隻有自己的時候就是一副孩子的模樣。
......
第二天一早，天還黑著的時候，陳州就起了床。
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看到客廳的燈還黑著。
摸黑走到廚房，輕手輕腳的找了半天，才把廚房的燈打開了。
他站在料理台麵前，觀察了好一會，摸索出來每個廚具的使用方法。
又轉身打開冰箱，看看還有什麼食材。
結果令他意想不到。
他把本以為至少會有些速凍水餃之類的，結果連這都沒有，冰箱裏空空如也。
關上冰箱門，站著想了一會，就想明白為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音音出事，就是自己也沒有任何買菜的心情。
但是今天，他害怕程母不吃早飯會受不了。
自己正好起的早了一些，就先做些早飯。
結果自己連做飯的機會都沒有。
思考了好一會，他才決定下樓去買點。
拿著手機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倒是發現了幾家早餐店都開門了。
不知道他們都愛吃些什麼，陳州就按著之前程音的口味買了，想來應該差的不多。
他拎著買好的飯在回去的路上，迎麵碰到了好像也是要來買早餐的程父。
他一時沒多想，直接喊了一聲爸。
其實他起來的時候，程父就聽到聲音了，等他出門一會，才跟上了。
目的也不是為了買早飯，隻是想單獨和他聊一聊。
聽到陳州的這聲爸，他倒也沒有生氣。
轉過身就要朝回家的方向走。
但是步子卻一步都沒有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