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看程疏星的臉色不好,還以為徐友玲在工廠出了什麼事情?
想問,卻不敢問。
正好此時徐曉友玲回來了。
“老板,你怎麼在這兒?”
“季念念呢?你們去哪裏了?”
徐友玲一聽嚇了一跳,她現在哪裏知道?季念念去了哪裏?總不能告訴他,被鍾翰林帶走了吧?
隻好撒謊。
“老板,我和華珊請念念吃了一頓飯,然後就分開了。她沒回家嗎?可能還沒到家吧?我這不也剛到家嗎?”
“就你們,沒有別人嗎?”
“沒有,就我們三人。”
“好,”程疏星半信半疑,“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該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
徐友玲卻在內心打起了鼓,怎麼辦呀怎麼辦呀?他回家要是看到季念念不在家,我明天能安生嗎?
季念念呀,你趕緊回家啊。
“怎麼回事,老婆?”陸軍看徐友玲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老板今天怎麼了,臉掛的像二驢子似的,你是他員工,我又不是,在我麵前還擺起了譜,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怎麼得罪的?”
徐友玲本來就煩,一聽老公囉嗦,“關你什麼事兒,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得罪他,我吃飽了撐的得罪他。”
“喲,你沒得罪人家,人家都找到家裏來了。”
“我真沒得罪他,我隻是請念念吃了一頓飯,回家晚了,他來問一下不行嗎?”
“哎呦,我以為啥事兒呢?這麼大個男人真沒出息,媳婦回家晚一會,就好像不要命了似,真窩囊。”
徐友玲瞟了他一眼,他哪知道事情的原因?
“趕緊睡你的吧,哪那麼多廢話。”
深夜,季念念帶著哭紅的眼睛回到家。
程疏星坐在客廳。
“你怎麼沒睡?”
“你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打電話你也不接還關機,我擔心你睡不著。”
“我手機忘記充電了,趕緊睡吧,時間不早了。”
季念念無精打采的一句話,程疏星早已猜測出來。
“你是不是去見鍾翰林了?
季念念沒有說話。
“時間不早了,上樓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程疏星說完,立刻轉身回來樓下自己的臥室,然後把門關的死死的。
程疏星還是沒有忍住,提到了鍾翰林,但是他一張口,就知道自己錯了,說出的話無法收回,隻好找個借口快速的離開。
季念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程疏星的話,還沒來得及張開口,隻見程疏星逃兵一樣的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知道,程疏星是不想給她壓力。
南夢迪一直以為事情過去了五年,鍾翰林對季念念的思念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的消耗殆盡。
可是沒有想到,隨著季老爺的離世,他們還是在五年後見麵。
而女人的敏感,讓她一眼認出季念念,他們一見對方,彼此的目光出賣了他們。
那一刻,南夢迪知道自己輸了,曾經奮不顧身想要得到的人,最終在自己的一廂情願裏,以笑話畫上句號。
高高在上的南夢迪,終於有所失落,她一直以為以她的身份是鍾翰林高攀了她,可是沒想到,鍾翰林從來都不稀罕她的高貴,五年來,雖然她在他的身邊,他卻熟視無睹。
這一次,南夢迪懂得了自己內心的真實世界,不是鍾翰林高攀了她,而是她真的愛上了鍾翰林,愛到一想到失去他就會不能呼吸的那種痛。
可是鍾翰林,老爺子剛入土為安,他就一紙離婚協議書,遞到了自己的麵前,毫不猶豫。
南夢迪如迷霧一般的迷茫,隻好放下身段去找季夕諾。
她向小姑子哭訴,“我和你哥結婚五年了,我盡量的討好他,事事都依著他,處處遷就他,可是他倒好,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他居然出軌想和我離婚,去找他的初戀情人,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季夕諾望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嫂子,在心中冷笑道,裝,真的會裝,當初你就是靠裝,騙我哥和你結婚的,但不管怎麼說?你毀了我哥哥的一生,我不會原諒你。
季夕諾平淡的看著南夢迪,故意假裝不知道那些事情。
“嫂子,我哥和你離婚,我也很生氣,你們在一起五年了,你看小思念多可愛,也不能說離就離了呀。”
“是的,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你哥好像被季念念灌了迷魂湯一樣,從一到廣元來,就住在了那個律師的家裏,不回家住,也不和我住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哥到底在想什麼?還有那個侍一航,為了掙錢不顧一點律師的道德底線,三番兩次的把離婚協議書遞到我麵前,還說什麼如果執意不離,他就走法律程序起訴我,我真的無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