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以後池硯辭立馬報了警,去警局做完筆錄後回到醫院陪喬羽。
一位年輕護士對池硯辭說幸虧送醫院送的及時,不然很可能會有休克的風險。聽到這番話後池硯辭一方麵慶幸,一方麵又憎恨小偷的醜陋行徑。
麵對牙槽都要咬碎的池硯辭,護士姐姐趕緊溜走。生怕受到血氣方剛的高中生的遷怒。
喬羽腹部遭受重擊,麵色蒼白,沒力氣說話,經過檢查發現他各個器官都沒有事,胃部少量出血,需要住院觀察三天。
喬羽忍不了疼,隻好嚐試著入睡。在他睡著之前池硯辭忘了問要不要把他家長叫來。池硯辭本打算托杜森把喬羽媽媽叫來照看他,畢竟這麼大的事要通知家人。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等喬羽醒過來以後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叫家人過來。畢竟在池硯辭的認知裏家可能不是避風巷而是風雨角。
池硯辭辦理了住院手續,去銀行取錢繳費。
他取完錢後,坐在馬路邊吸煙,一根又一根的煙吸完,本身幹淨的指甲被煙草染黃。
怎麼就害喬羽受傷了呢?那個地方沒有監控,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位十惡不赦的小偷。
愁這種情緒未能被飄向空中的煙卷走,他越想越愁,竟沒有勇氣回到醫院。
喬羽昏迷的時候,他撩起喬羽衣服看了,腹部很大一塊兒淤青,讓人看了覺得傷的不輕。
“小偷想要什麼拿去就好了,他怎麼那麼傻,要去小偷手裏奪東西。”池硯辭一臉懊惱,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好端端的地走在路上會遇到這種事,池硯辭百思不得其解,懊惱至極。
第二天上課兩人誰也沒去。池硯辭打電話向班主任請假,趙老師語氣裏的心疼能溢出屏幕。
到了晚上下課以後杜森帶著幾位同學前來看望喬羽。喬羽氣色明顯比不上以前,他手上掛著點滴,眉頭微皺。
杜森他們到醫院後看到了病床上熟睡的喬羽也不敢大聲說話,於是站在病房門口問池硯辭事情的前因後果。
池硯辭認真把這件事講給他們聽,任何一點細節都不放過。他講的很清晰,畢竟當時的場景在他腦子裏重複了幾十遍。
杜森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己所能去幫忙,如果需要法律支持,他可以勸自己的父親提供幫助,他父親的公司有著一支很厲害的律師隊伍。
池硯辭送走他們後,他決定陪著喬羽住院,租了一個小床位放在陽台上,他晚上睡陽台,隨時關注著喬羽的動態。
病房裏的老年人總是發出一些類似呻吟的聲音,池硯辭聽到這種聲音心都要揪起來了。
醫院蚊子又多,睡不著。池硯辭頻繁拿出手機看時間。
他微信裏的人很少,他先是點開喬羽的微信發了條“對不起”後,又看了他的朋友圈,他朋友圈什麼都沒有。他朋友圈的背景是一隻小狗,一隻黑色的小狗,這張圖片上有“朵朵”字樣,看來這隻狗叫朵朵。
原來,上回他在街上喂狗可能是因為想起了朵朵。
醫院的窗子很幹淨,因為樓層很高的緣故,躺在陽台的床上看不到這裏的建築物,隻能看到雖有邊際卻滿是數不清的繁星的夜空。
好長時間……好長時間沒有抬頭看星星了。
第二天杜森發揮他的鈔能力找到了一位懂得一些藥理知識的阿姨來照看喬羽,池硯辭則回去上課,到了晚上把數學,物理,化學新學的東西教給喬羽。
高一和高三不同,有很多新的知識需要學。如果現在是高三請假也沒什麼問題,坐在病床上依然能刷題,但是現在一天不學就要錯過很多東西,往後很難找到時間補課。
喬羽的學習能力很強,並不會被病房裏大家看異類的眼光影響到。池硯辭講課並不是簡單地重複老師講過的話,而是憑借自己的理解,深入淺出地講。
一班的老師每天都問池硯辭喬羽好點沒,池硯辭的回答一直都是還沒恢複好。他想幫喬羽多爭取一些休息時間。
喬羽在住院第二天一醒來就請求池硯辭不要告訴自己的母親,理由是不想讓她擔憂。
他並不會這樣要求杜森,因為杜森知道即使告訴喬羽的媽媽也沒有什麼用,她照看不了他。
出院後,喬羽終於呼吸到了清新無比的空氣,在病房裏,唯一好聞的氣味就是池硯辭身上的味道。
“池硯辭,謝謝你。”
“你因我而受傷,我幫你補課很正常。”
“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用內疚。警局那邊怎麼說?”
“找不到線索,那人知道怎樣躲監控。也看不到他臉。不過……杜森說他可以提供法律幫助。
“嗯,明天開始,我回去上課。”
“不再歇歇嗎?”
“再歇的話,估計趙老師也不會同意吧。我能想象到趙老師怒目而視的樣子。到時候你就不是線哥,而是圓哥了。”
“看來你恢複的挺好,都有心情開玩笑了。”
“這麼多天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早都急死了。”
“明天就熱鬧了,你不知道一班的人想你想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