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的首領啊,名譽於你在百姓麵前真的如此重要嗎?你難道忘記你所在的位置曾經葬送了多少人,生命,愛嗎?你隻是這權力輪回的一段基因罷了……
麥香,透過那沉重的城牆,無一例外地帶給了每個人喜悅,哪怕被壓榨地隻剩下一點;月光,將持續地被夜鸝的歌聲長久慶祝,哪怕在這個沒有星空的夜晚。
【啊,又是一年一度的煌月了……】古額老先生正透過店門的櫥窗望向街道。喜洋洋的,就是少了幾分生氣。(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可算是個孤寡老人了……)
【去年還會有孩子在街上玩的……】古額在愁了片刻後,取下在縫紉機上完備不久的雲蠶絲長袍。通體是藍色的,在袖口和背後頭頂繡上了法陣紋,而在邊緣袖口,
則是祥雲雲紋和殘夜雲紋。顯得頗有氣勢,又不顯沉重老氣,有少年英雄的魄力在。【有老朋友來取貨了~】
店裏的地下室,傳送石碑周圍散發著不屬於高處城市的空氣。
【?鏡?額,你確定我們來對了嗎?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有點黑,應該不是在什麼洞穴裏吧?)
【你稍等就可以知道了。】(應該不需要我直說了,等一下就好了。)
隨著地下室的大門打開,再一次,這裏又明亮起來了。
【喲,是鏡啊,又來探望我了?史奇,弗洛伊德還有雲銘都過地還好吧。】古額笑著說道
【不單單是,你看,新的冒險者,我來例行公事,還有順便逛一下集市,以及偶然見一下天耀。】鏡有些不自然地說。
——(雲銘?天耀?以及麵前的伯伯,都是誰?天使大哥和鏡,甚至史叔都認識嗎?)小格也有些不自然。
古額率先打破僵局【喲,鏡,在外人麵前這麼明確,對熟人這麼愛撒謊啊?你那是以及偶爾嗎?】(不就是來見長公主 三花-天耀夷明 嗎?真是的。)
【啃,先不說這個,袍子完備了嗎?】
【當然,1塊礦石,說好的。】古額的手順勢接過鏡遞過來的碼砮礦石。【來,給。】一邊將袍子遞了過去。
【穿上。】鏡又將袍子遞給小格。
正如形容的那樣,白發與藍袍十分契合。這是件舒適涼爽的長袍。
【喲,很合身,對嗎?你要一直穿著了,因為你的樣子被那怪物看到了。】
【額,好的。】
【那麼,我們可要出去了,一起來嗎?】(沒客人的。)
【沒事呦,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呢,會有客人來到的,慢走不送。】(這個新來的,你可要好好對待呀,我們之間有的是時間敘舊。)
【好的。】鏡一把拉過這在參觀鋪子的小格。【快點走吧,之後還會來的。】
誰言黯然月寂寥,我言今朝勝晨朝。
三家常祭煌月祭,花鳥蒞臨燈光耀。
百戲遊起登武道,煙火久彌好熱鬧。
雖然是長袖袍子,但一點也不悶熱。這便是雲蠶絲的神奇之處。
兩個藍色的身影漫步於集市之間。
(哇!!!這真是村子裏比不了的繁華,不過也就金傲家的富麗能爭高低了。)
【戲劇臉譜!舞台麵具!任君挑選!】一家鋪子正用擴音魔法和複讀機大聲吆喝。
【藍色的麵具,定製一個,根據我身旁這位的尺寸。】(正好,可以幫小格遮住臉。)
【額,等等,鏡,我不太想要這個麵具。】
【這麵具很精美。】
【額,我感覺細看很醜。】(哇,為什麼這個麵具是張牛臉。)
【商家,還有沒有別的種類,我也認為氣質有些奇葩。】
【嘔!有的。】
(甲乙丙丁?有沒有搞錯?)
【那還有沒有別的?】
【客官,沒了,麵具要好久做,並且國家裏的染料巨貴,由輝夜四少壟斷,他們規定這藍色白色紅色黃色隻能製成這樣。】
【算了,不買也罷。店家這是招待小費】鏡招呼小格離開並隨手給了店家幾枚月幣。
說起來,這煌月祭的集市共有五條,環繞著皇宮,各有特色,美食,遊戲,戲劇,衣裝,塑畫不等。
白色的月形燈籠高高飄起,布滿街市。
【呼!差點撞上!】
【沒事,這些燈籠是內置機械,會避開你的。】
【額,明……】一個大招牌倍得小格矚目。
{飛 箭 觸 月 !一等獎:煌都琇食,餐館新品野原樹莓派免費先嚐券。
…… …… ……}
【你想玩這個,沒事,我們還有時間,不過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真實目的。】
【額,明白,我沒忘。】
【等等,這煌都琇食館的新品可是連物理都無法逼迫上架搶先試吃的……】鏡貌似注意到了什麼。(小格好像晚飯沒吃……)
【老板,來十支箭!】
【鏡大人,您可不興來呀,您一連連中中了我們家幾代人的一等獎了。】(這老不老的家夥怎麼還來?)
【哦,小黎啊,那個不是我,是這位藍袍的朋友想玩一下。】
【沒見過呀?請問客官是第一次用月長弓來射靶子嗎?】
【月長弓是什麼?】
【客官請!】店主不注意間給小格的手上套上了什麼
於是小格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拿起了弓。
【客官,81個靶子,其中那個塗成白色的是一等獎,要瞄準了,40米的設定吖。】(月長弓的力道是拉的越久力越小,這新客官恐怕……)
休——————————
【中了?!】(好簡單!)
【恭喜這位客官!……一等獎?!】(本店黑名單多出一人。)
【給您,不過鏡大人,您以後帶來的人我都不會相信了。】王黎一邊抱怨一邊將包裝精美的一等獎雙手奉上。
【抱歉,我也為他而興。】(說實話,之前低估了小格的瞄準能力……慚愧。)
【謝謝。】小格接過獎品。(為什麼一張簡簡單單的布要用這麼大的盒子裝?裏麵一定有我不了解的奧妙。)
【額,鏡,這家餐館貌似是在一個叫煌都的地方,應該不遠吧?】
【是的,不遠。】(走過兩條街就到了。)
雖然是發達的城市,但夜鸝一類的小鳥也如同駐足街市的出遊者們一樣,伴著悠歌,絡繹不絕。
雖然想買很多東西,但總是那不過,那捧滿寶物的雙手也總會丟下些什麼,但或許隻有來遊玩一兩次的兒童會為此感到惋惜,不過最近幾年,這街市上的兒童變少了。
我想或許不是因為貧富差距,況且連貴族的孩子都見不到了。
身著紅衣的侍者,如同雕刻花朵般的問候語。
鏡和小格很自信地把券展示,讓對方收了去。
小格貌似也很期待樹莓派。(快十年沒吃過了呢……)
但,當派端上桌時,吃進小格嘴裏的第一口僅僅是驚訝。
【額?這不是夾心脆餅嗎?鏡,不會上錯了吧?】小格看著用大的漢白玉盤子裏所裝的由兩層脆餅夾著果醬的珍饈而奇怪。
鏡則是揪下一點,嚐了一下。【味道很好,不會錯的。】
(?)小格將信將疑地又嚐了一點。【額,是不錯】小格鼓動嘴【但和我印象裏的味道差很多。】
鏡把剩下的派送進嘴裏。【或許是地方差異吧?森林的德魯伊們經常把一種類似蛋撻的大甜品叫做派,不過和這個小不點就大不相同了。】
小格顯得有些失落,鏡看到了小格微微低下的頭。【服務員,來一份樹莓巨撻,要格萊森林的德魯伊甜點師烘焙的。】
^-^【您好,需要一顆3kg的碼砮,請問……】
————【給。】
在滿意地飽餐一頓和小格差點哭出來的感謝後。兩人來到了煌都附近的 煌室武鬥場
整個比觀眾所處的觀賞處低下好幾十米,觀眾附近由鴻鋼護欄隔開。周圍錯落著瓊桃,赤梅,瓊桃,芬櫻,赤梅,芬櫻……
而比觀眾席更高,矗立而起的塔一般,是皇室貴族的觀賞台,那裏有特製的儀器可以觀賞台下的武鬥戲劇。
黃沙般的顆粒物夾雜著飄落的花瓣鋪滿了武鬥台——赤梅花居多。
所以,即將開展的,是這個國家名將與其後輩的對決,當然人聲鼎沸,不決生死。
鏡也帶著小格混遊其中,溯流,有幸到了最前排。
(額,感覺隨時會發生踩踏或者被擠掉下去……)
【你貌似在擔心什麼。】鏡看向那皇族的觀賞席【知道嘛,人民總會創造出無與倫比的智慧。】
【額……哦!我明白了,是類似祭祀排隊陣法之類的?】
【沒錯,這是人群間形成的默契,如同溪流一樣,即使再怎麼擁擠,水滴永遠不會因溪流的擠壓而消失,而我們也可以在溪流中有目標的溯流。這是民生的道理。】
【額,鏡怎麼這麼明了,你是不是當過管理者或者這裏的大官或者祭司?】(話說回來,好像之前的店主叫鏡大人)
【並不如此,青山綠水,但水是無色的,七彩水晶,鏡子之類的也是受光源才有了顏色。】
【這麼說?】
【沒錯,這裏的皇宮中,確實有明白如此法則的熟人,起初在聽她說出口時,都令我驚……啊不,震撼。】鏡貌似察覺有誰來了。
【在這麼沸騰的武鬥場,卻談論她人,真禮貌?】
用兩隻手拉住鏡的手臂,但貌似沒有拉動。
來人身高不過4尺半,身著著大體黑色如茫茫夜空般的寬衣,其中有神話中的星空點綴,背麵則是以月為原型的黃白色綴飾。
長袖口是附滿三種花瓣的紋飾,頭上是三種花木與隕石所鑄造的發簪,不留長發,發色烏黑。
細水長流雙溯眉,精巧玲瓏三瓣耳。 {法人和精靈以及有其中混血的都具有的第一性狀。}
星宿氣質金色瞳,圓潤精致恬雅臉。
血氣梅花,玉色桃花,繽紛櫻花。
引人憐愛卻不失威嚴,令人尊敬卻不失活潑。
【遙遙盤月,不綴天,墜地於此?】鏡反問道。
【束束光日,臨高山,粼水亦可!】對方回道。
【額……抱歉,兩位,實在不能聽懂,請用常言。】小格撓撓頭,雖然隻撓到了袍子。
【大膽溯……!】鏡捂住了她的嘴。【心知肚明。】
【呼,鏡,所以說這位你認識?貌似不是本國居民。】(透明若平民甚)
【那便介紹一下…………你可以簡稱小格,那小格,這位便是……
【長公主 三花-天耀夷……】鏡又把小格的嘴捂住了。
【你猜的沒錯,但小聲點。 所以,又偷溜出來了?】
【話莫說如此,請以美言……主要是父王莫管我,看,又在觀賞台上滿麵愁容呢。】
鏡和小格剛要說些什麼,但是一陣緊鑼密鼓,蕭鼓漫天,打斷兩人剛要出口的話。
(本來還想打趣問候一下的……)
(額,話說鏡真的和這個看著隻有十一二歲的皇族小姑娘有關係嗎?)
隻聞那再次襲來的充滿敬畏的鼓掌迎接,隨後人們默契地盡量小聲談論,或是靜靜欣賞。
隻見那登場的老將身披赤紅的武士甲胄,頭頂一雙利角宛若鏈月,又好似厲鬼的魔角。
鬼像遮住其麵容,是輝夜四少也不敢幹涉的麵具形象。
雖是耄耋之年,九尺身高,但作為將士的刹氣與作為爺爺的和氣就如同那盔甲上的鬼爪與盾的修飾。
那一把幾乎與身同高的太刀,刀刃間有著供敵人的血液流動的血槽與扣人血肉的刃齒。
但透過那魑魅麵具,卻總能看到一絲愧疚與歎息。
那既是當年助現皇族【謀權篡位】的大將(罪人)——赤鬼武士——梅色-胄溯。
{據說前朝輝夜城有 賈 李 炳 萍 馮 梅六大家,馮家因謀反被滅,梅家則一直作為當時皇族的護衛族,可胄溯的愛妻在當時被懷疑是 與起義軍有關。
當時的皇帝要求其殺妻,胄溯當時,為博得皇族信任不敢抗旨,在殺妻後日夜難眠,後將一切罪責推到皇帝身上,率領梅家加入起義。
起義成功,梅家也成為了組成現在皇都主要的貴族。}
而立於對麵的,是其孫子,身著同樣赤色的鎧甲,卻是以蓮花瓣圖案構成的袈裟似的披在身上。
那麵具更是佛光滿麵,與前者判若兩人。
其手持一把太刀,納入刀鞘時極似錫杖,比胄溯的刀還長一寸多。
年輕氣盛蓮花佛,高重人間太歲爺,便是煌都坊間為其作的打油詩。梅色-珠祁——
隻問忽的刀劍破空,珠祁不講武德地先手以起式劈來。
卻見老者淡定地以收刀式在截住挑開後又把太刀收回劍鞘——
朱祁又是以一招袈裟斬往後轍,也是接住了胄溯的斬擊——刀再次收回了刀鞘。
兩人在相互試探一再後確認了對方的狀態,隨後是一陣刀光劍影。
隨後老者大喝一聲,頓時分了珠祁的神,隨後以月影式攻來。
——反應過來後珠祁也急忙回擊,但僅僅是這一失誤,導致其盔甲瞬間被留了好幾個口子,但卻沒有皮肉損傷,而其反擊也被老者的格擋加左移化解。(要是你是我的敵人,
你早皮開肉綻了,算了,讓我看看你的看家本領。)
那血色的猩紅蔓延上刀刃,從盔甲的縫隙中滲透出來。這正是精彩之處,不論是到來遊訪,亦或是久居於此,都不覺單調無聊,絡繹不絕。
【這是鬼氣,是赤武士們的傳家之技,鏡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