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攻守異形(1 / 2)

當日入夜下了一場暴雨,任由屋外怎樣風吹雨打,坐在一桌子不斷散發著香味的飯菜麵前,宗澤感覺到的隻有心安。

晚點的宗禧回來時帶著一個人,一個宗澤避若蛇蠍的女人。

“蘇媚兒,你怎麼來了,老爹你……”宗澤大驚失色,常人可能因為蘇媚兒那曆經風雨而我見猶憐的姿態心疼,而宗澤隻是心痛。

“宗澤哥哥,你難道不歡迎柔兒嗎?柔兒為了你忍辱負重,為了家族而陷於虎狼,你現在難道翻臉不認人了嗎?”

宗澤從沒想過的是,今天下午從齊家出逃的蘇媚兒。

僅憑借著一些細微的線索,就把那天在議事堂轉身而走的宗澤沒說的話,盡心盡力地編織成了一個完美的深入敵後的故事。

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置的宗家高層,隻好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回給主事者宗澤。

柔兒個鬼,對於往日的親昵稱呼,宗澤現在是想都不敢想。

“好了,你們先帶這位小姐去換洗一下。”宗禧吩咐下人,臨走時給了宗澤一個自己事情自己處理的眼神。

剛才還十分愜意的宗澤現在不知怎麼感覺雙腿有些發麻。

上輩子他就從未看透蘇媚兒這個人,他甚至懷疑自己和齊恒最後在遺跡中雙雙而亡就是蘇媚兒一手促成的。

蘇媚兒洗了澡又換上一套素白的衣衫後,還未幹透的頭發再配上臉頰上若有若無的桃紅,那一雙水霧朦朧的眸光看來,宗澤直呼受不住。

席間蘇媚兒不斷給兩父子夾著菜。給宗禧夾菜時禮數周到,給宗澤夾菜時又顯得情意綿綿。

宗澤把她夾的菜又重新夾到碗裏去,蘇媚兒便泫然欲泣地談起往日和宗澤相處的點點滴滴。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宗澤哥哥,難道小柔,小柔真和你回不到從前了嗎?”

“回到從前又被玩死嗎。”宗澤暗罵道。

宗澤放下碗筷,三十六計走為上。全然不顧後方那看似美人,實是鱷魚流下的虛偽眼淚。

屬於他和蘇媚兒的對線,才剛剛開始而已。

回到房間的宗澤並沒有睡,而是手捧一本書挑燈夜讀。

這一讀就是大半夜,就在他打算睡覺時,房門卻被一個人推開了,來人不是蘇媚兒又是誰。

蘇媚兒一反常態,再也不是晚飯時候的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而是圍繞著宗澤打量起來。

“你不是他。”打量後坐在宗澤對麵的蘇媚兒下了定論。

由於門並未關,濕潤的冷風刮過驅散了身體的睡意。

“我宗澤當然不是傻子。”

“要麼你就是假冒的,要麼你就被人還了魂。”蘇媚兒繼續說道。

“中土神州,心魔宗。”

宗澤的話讓蘇媚兒眉頭一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宗澤放下書,不斷用指頭敲擊著桌麵:“麵上掩飾得再好,但拜托你手別那麼用力好不好。放心吧!有護道人在,我父親殺不了你,甚至在整個四象郡都沒人能殺了你。”

對於蘇媚兒是中土神州心魔宗弟子的猜測,前世的宗澤早有懷疑,隻是後麵沒能親自問問就掛了。

聽完宗澤這番話後,蘇媚兒果然極快放鬆下來。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齊家鎮器二色赤炎槍的煉製之法?”

“允許你有師父,難道不許我有?”

蘇媚兒臉上表現不屑的神色,好像在說就憑你那一色的廢物天賦。

“你能問出這話,看來齊桓那小子也被迷得不輕,竟然舍得拿出鎮器之方給你看。”

宗澤瞬間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你信不信命?”蘇媚兒突然問。不待宗澤回答,她繼續說:“不知是哪位高人親自為你改命。如果你有五色天賦,絕對活不過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