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行,你拉我做什麼,我還沒有跟她們理論完呢!”嚴寶珠氣呼呼地說。
“郡主,不用跟她們費口舌,咱倆省些力氣下來賞景!為她們壞了好心情不值得!”顧錦行輕描淡寫地道,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湯琳、秦湘蘭等人肆意詆毀她,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顧錦行自問還沒有修煉出一副菩薩心腸。
所以,她已經暗中讓木鳳做下了手腳。隻是想到使用的方法有些陰損,顧錦行便不好對嚴寶珠言明。
看著嚴寶珠,想到她對自己的維護,顧錦行的心裏就暖烘烘的。人這輩子不能沒有朋友知己。可是真正的朋友重在交心,知己貴精不貴多。
哪怕隻有嚴寶珠一個人真心待她,其餘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嫌棄她有一個落魄的家世,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女,顧錦行也覺得自己的友情足夠圓滿了。
“讓郡主替我受了委屈,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等過些日子我送給郡主一些好東西作為賠罪!”顧錦行看著嚴寶珠,眼裏一片柔軟。
“我不用你賠罪!你又沒有對不起我!我就是看不慣她們的勢利,拜高踩低,欺軟怕硬!我就聽不得她們那樣說你!”嚴寶珠還是很生氣。
“好了,嘴長在她們的身上,要怎麼說是她們的事,咱們也管不著,沒必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影響心情!”顧錦行像安撫一隻炸毛的貓那樣安撫著她。
“郡主,你快看!”突然,嚴寶珠的丫鬟綠秀喊了一聲。
嚴寶珠和顧錦行順著綠秀的話望過去,隻見湯琳、秦湘蘭,還有剛才出言詆毀顧錦行的幾個人就像突發癲癇似的,又唱又跳。
因為意外發生得令人猝然不及,周圍的一眾貴女都麵色惶然,不知所措。
嚴寶珠也驚得瞪圓了眼睛,“她們……她們……”
顧錦行微微轉頭,看了木鳳一眼,木鳳對她輕輕點了點頭,顧錦行便心中了然。
湯琳和秦湘蘭那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因為今日恰好是書院的休沐日,學子們都放假了,再加上天氣又極好,前來玉泉湖遊玩的讀書人不少,其中不乏各世家貴胄府上的公子們。
與商翟、歐陽澄溪、嚴鈺、嚴碩、諸葛治等人一起號稱“京城七子”的湯瑋、秦慕白也在其中。
湯瑋遠遠看見了鬧事的人不過是自家二房的堂妹,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嫌棄,也頓時歇了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幫著解圍的心思。
秦慕白的心思同湯瑋差不多,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嫡妹,不過是二房的堂妹而已,丟不丟臉同他是扯不上關係的。同住在一個國公府裏又如何?那也不過是國公府中的蛀蟲而已。
湯琳和秦湘蘭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臉。她們也不想丟臉啊,可是實在是控製不住啊!就是想唱,大聲地唱;就是想跳,不停地跳,怎麼也控製不住。
顧錦行忍不住噗哧一笑!她知道是木鳳做了手腳,隻是現在她也不好問木鳳究竟是怎麼下的手。
可是嚴寶珠並不好糊弄。她望著秦湘蘭和湯琳她們,越看心裏越覺得奇怪。
“咦,錦行,為什麼就隻有她們幾個在出洋相,別的人怎麼都沒有事兒?而且她們幾個正是剛才說你壞話的人……”
從小長在高門後宅,見慣了暗處的不少陰私,嚴寶珠又哪是傻的,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指著顧錦行道,“難怪你要拉著我走,原來好戲都等在這裏呢!哈哈,痛快!真痛快!這可真是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