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人怕了,又悄悄來找尤姨娘,問尤姨娘要二百兩銀子。但是尤姨娘的手中已經拿不出那些銀子了,尤姨娘才想到去公中支取。
“姨娘,如今府裏是二弟妹當家,你真以為公中的銀子是那麼容易支取的!”商焦黑著臉,心中很是惱怒,既恨尤家爛泥扶不上牆,也恨尤姨娘拎不清。
“依我看,姨娘已經對得起尤家了!尤家的事,姨娘日後還是莫要再管,全當他們沒了,以免日後尤家惹事禍及姨娘,也牽累我和三弟。”
聽見商焦絕情的話,尤姨娘的心裏瓦涼瓦涼的,“焦兒,你和你三弟真不打算顧及你叔外祖父他們?”
“姨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三弟在祖父和父親心裏的地位,這郡王府遲早都是二弟的,我和三弟尚且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去顧及旁人!要怪也隻怪兒子和三弟都托生在了姨娘的肚子裏。”
尤姨娘聽了這些話愣了大半天。她怔怔地望著商焦,十分懷疑站在麵前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商焦沒有去管尤姨娘如何想,此時,他滿心滿眼都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姨娘,我記得你私下對兒子說過,早些年你安排過兩個人進府,如今有一個人正好在芙蓉軒裏當差。姨娘,這個人兒子想用一用。”
尤姨娘回過神來,滿眼狐疑地看著商焦,“你想要做什麼?”
商焦抿了抿唇,“姨娘,這件事情恕兒子不能夠告訴你。”
尤姨娘瞬間紅了眼睛,“我再是妾也是你娘,是你的親娘,你怎麼就不能告訴我?”
商焦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姨娘莫要再胡鬧!兒子要做的事情,說來也是為了三弟和姨娘。
若是兒子成功了,兒子和三弟就能平步青雲,姨娘也能揚眉吐氣,從此之後就是人上之人,不用繼續在郡王府裏當姨娘受氣!”
尤姨娘一聽,立刻就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商焦,“焦兒,你說什麼?你說的……你說的是何意思?”
“正因為兒子要做的事情是大事,才不能輕易對姨娘說。總之,姨娘相信兒子就是!”
“那你要我的人…… ”
“姨娘,兒子隻是想用她一用,不會讓人察覺的。”
尤姨娘還是有些猶豫,“焦兒,我能用的人,先前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發賣,如今也就剩下這一個了,我還想留著她等萬不得已之時再用……”
見尤姨娘又要開始喋喋不休,商焦滿臉不耐煩,卻又不得不忍下來,“姨娘放心,我不幹別的,就隻是想要打探一下芙蓉軒的值守情況。”
自從芙蓉軒成了顧錦行的“工作室”,顧錦行基本上白日就會來此看賬簿,見鋪子和莊子上的管事。
不僅重要的賬簿都放在芙蓉軒裏,顧錦行與錦溪商會、歐陽澄溪等往來的密函,還有生意上的各種契書,也全都在這裏。
也鑒於此,芙蓉軒加強了守衛,不相幹的人完全進不去。
“你為何要打探芙蓉軒的值守?若是讓人知道豈不是…… ”尤姨娘眼皮突突地跳,有些擔心。
不過,尤姨娘最後還是被商焦說服了,答應把自己安插進芙蓉軒的人給他用。
“焦兒,待有一日分家,你和作兒還是盡快搬出去吧,這郡王府遲早都是世子的,哪有我們娘仨的安身地兒!人家養著咱娘仨,就當是在養貓兒狗兒一樣!
娘這輩子啊,最後悔的就是給你爹做妾!本以為是富貴榮華…… ”
尤姨娘淚眼婆娑,此刻,她是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