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讓他幫著私鑄兵器,既是為了籠絡他,更是為了把商郡王府綁上清王府的這條船。
商焦雖然是庶子,但是自幼生在郡王府,該接受的教育一樣也沒有落下,自然不是真正的蠢人,他早已識透了清王的用意。
隻是商焦一直不甘心被小他好幾歲的商翟死死壓一頭,所以他心甘情願被清王利用,明知私鑄兵器可能會給郡王府帶來滅頂之災,依然還是選擇了和清王的合作。
不過,商焦的心裏到底害怕,因此他多了個心眼兒,在收授清王的銀票,以及向清王交付兵器之時,都在暗中留了一手。
所以,在這隻鬆木匣子裏,除了先前鐵匠鋪子的兩冊賬簿,另外還有一些清王府的人留在他手中的把柄,以及清王的親信與他往來的兩封信函。
鐵匠鋪子被顧錦行強行收回去時,鋪子裏的密室也被木葉和木華二人發現,藏在密室中的這隻鬆木匣子這才落入顧錦行之手。
不過,鬆木匣子原先是沒有鎖的,如今卻明晃晃地掛了一把小鎖。顧錦行顯然也是想留著這隻匣子當把柄,而且也不希望有人打開這隻匣子,這才讓人把木匣重新裝了鎖。
商焦先是試著把匣子上的鎖撬開,不過他費了半天力氣也沒能如願。就在他打算把整隻匣子砸破時,孔氏突然推開門,走進他的書房。
“夫君,三弟過來了。”
商焦聽了,正了正色,“知道了,你去告訴三弟,我略微收拾一下就過去。”
孔氏聽了,不疑有他,轉身又出了書房。
商焦看了看手中的鬆木匣子,目光又在書房內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屋角地麵的一塊青石方磚上。
他走過去,低頭彎腰,伸手在那塊方磚上摳了幾下,方磚竟然移動,露出了下麵的一個坑洞。接著,商焦把鬆木匣子放進去,重新蓋上青磚,使之恢複了原樣。
隨後,他起身拍了拍手,又撣了撣身衣袍,這才轉身出了書房往前廳去。
涵光院裏,顧錦行想了一會兒,輕笑一聲,喚道:“木葉、木華!”
一直隱在暗處的木葉和木華迅疾落在她麵前。
“芙蓉軒那邊的暗衛是哪幾個?”顧錦行問。
“回稟世子妃,芙蓉軒的暗衛先前有四位,他們是木宇、木宙、木白、木黑。
木宇和木白擅長用毒和輕功,身手僅次於木甲,去軍中打探敵情極為有利,所以世子走時,把他倆調走了。目前隻剩木宙和木黑。”木葉拱手回答。
“依你們看,若是有人進入芙蓉軒,他們能察覺嗎?”
木葉和木華互相看了一眼,木華開口道:“世子妃,木宙和木黑的身手均在奴婢之上。隻有身手比他們更好的人潛入芙蓉軒才不易被察覺。而且,奴婢認為……”
木華頓了頓。
顧錦行看著她,“直說無妨!”
木華衝顧錦行拱了拱手,“請世子妃恕奴婢鬥膽直言,暗衛對郡王府、郡王爺、郡王妃、世子和世子妃的忠誠是勿庸置疑的。此次的失竊事件,奴婢個人以為更似內賊所為。”
“奴婢也這樣認為,內賊所為,既不會驚動暗衛,也不會讓侍衛生疑。”木葉接話道。
顧錦行聽完凝了凝神,眸中閃過冷意,“你們親自去查!盯緊芙蓉軒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