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掃,發現了朝兩人走來的紅紅兵。
“都說紅顏禍水,這丫頭,真是個大大的‘禍水’!”低低的歎了口氣,陳思源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兩世為人,讓他十分清楚少年的方剛血氣!
“嗬嗬,陳思源,來圖書館補充課外知識麼?想找些什麼書?我爸的書房裏倒是有很多書籍,要不要我幫你借兩本來?”掃了一眼陳思源拿的兩本書,滿臉笑容的站在少年麵前,李紅兵溫和的笑道。
合上《中國藥用植物》,微微搖了搖頭,陳思源淡淡的道:“嗬嗬,那倒不必,暫時來說,學校圖書館的藏書,還夠用!”
“哦,還是我們陳大才子厲害啊,我們還在為高考拚死拚活,陳大才子已經開始博覽群書了。”用手中的一本化學輔導資料輕輕敲擊著手掌,李紅兵大聲讚道。隻不過,其臉龐上的那抹譏諷之意,卻是絲毫沒有掩飾。
陳思源輕輕歎了口氣,少年倒底是少年,哪怕是市長的兒子,也還是那麼稚嫩。
嘴角緩緩的上揚,陳思源有些無奈的道:“我知道你很想引起婉麗的注意,不過,我不得不說,你很幼稚!”
被陳思源一番豪不留情的嘲諷,李紅兵臉上的笑意逐漸冷卻,他沒想到,一個多星期不見,少年的言語變得如此犀利。
受不了這個打擊,李紅兵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冷笑道:“一個月考隻有二百多分的廢物,不思進取也就罷了,還惡意攻擊同學,真是無可救藥!”
說完,不待陳思源回話,又轉向李婉麗說道:“婉麗同學,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護著他,聽說你寄住在他的家裏。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告訴我,我會讓我爸爸給你主持公道的。我相信,父親也不願意看著一個祖國未來的棟梁之才被某些惡徒欺淩。”
幾句話下來,又是炫家勢,又是扣帽子,不得不說,李紅兵已經得到了他父親三分真傳了。
李婉麗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臉色漲得通紅,曆聲喝道:“你太過分了,我和思源哥哥的事,要你操什麼心!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說話。思源哥哥可不是廢物!更不是惡徒!”
“淑女!淑女!”陳思源製止了少女的發彪,柔聲勸道:“我不是早和你說過,一條瘋狗咬了你,千萬不要想著咬回來。你看看你,為了和一條狗置氣,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把你平時的淡然和優雅全掉光了!”
“撲哧——”李婉麗本來氣得滿臉通紅,卻被少年的一句話給逗樂了。白了陳思源一眼,重新挨著他坐了下去。少女特有的冷豔氣質又回歸了。
陳思源的聲音很輕,輕的隻夠李紅兵兵剛好聽得到!
眼角一跳,望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李紅兵心頭妒火更盛,狠狠的盯著陳思源,嘲諷道:“隻會逞口舌之利,算什麼男子漢!有本事在期中考試和我比一比!”
把兩本書合在一起,塞回書架,陳思源懶得理會,徑直拉著少女的嫰手,朝圖書館裏麵的理論著作區走去。
陳思源這幅淡然和漠視的模樣,讓李紅兵幾欲發狂,胸口堵的慌。
牙齒狠狠的咬在一起,發出嘎吱的聲響,雖然心中暴怒,但他可不敢在學校和少年幹架,最少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幹架。
深吸了一口氣,李紅兵陰冷的盯著少年的背影,大聲喊道:“陳思源,你這個懦夫,有本事就和我賭一局。隻要你在期中考試時的分數超過我,從此,我就放棄追求李婉麗。”
頓住腳步,陳思源緩緩的轉身來,一手依然拉著少女的小手,一手用書本指著李紅兵,冷笑一聲:“你打的好算盤!婉麗妹妹本就視你如狗屎,你追不追又有誰在乎。你要真想賭,我可以和你賭一局。至於婉麗妹妹,可不是你我的賭注!”
嗬嗬冷笑了幾聲,少年猛的大聲說道:“如果是個男人,輸了就自己頂張‘我是狗屎’的大字招牌,圍繞操場跑三圈,並且,還要邊跑邊學狗叫。”
這個賭注,對一個在校的學生來說,可謂狠毒到了極點。
臉上陰晴變幻了一陣,李紅兵惡狠狠的哼道:“賭就賭,我不相信你這個廢物,能再次壓住我!”
說完之後,還走近少年,在他耳邊陰森的冷語:“陳思源,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李婉麗這樣的女孩,不是你能配上的,識相的,盡早離開她。否則,要是哪天在街上遇上車禍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聽著這威脅的話語,陳思源的臉色瞬間陰雲密布,接著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了李紅兵一番,然後嗬嗬冷笑了幾聲,拉起李婉麗的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