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得橫劍擺渡一個星期後的深夜,陳思源平時修煉的郊外小樹林。
踏著月色,陳思源漫步向樹林走來,微微的涼風,吹拂在身上,很是舒服,少年哼著自創的歌兒,腳步輕鬆,表情愉快。
很突兀地,少年停止了歌聲,眉頭微皺。微微閉上雙眼,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風中的信息,陳思源猛地睜開雙眼,一聲厲喝:“何方鼠輩,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靜待半晌,除了微微的涼風,樹林中沒有絲毫動靜。少年眉尖一挑,一把桃木劍倏地出現在手中,身影一晃,人已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一聲慘呼自一蔟灌木叢中發出,卻隻叫了半聲,就噶然而止。
“獵槍?該死,這些家夥竟然動用了槍支!”瞧著手上的**,少年眉頭緊皺!
一劍擊暈埋伏在灌木叢中的男子,隨手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把獵槍,陳思源的身影飄然遠遁。運起已勉強達到一葦渡江境界的輕功,少年將身子隱藏在一棵大樹的樹頂。
……
在陳思源戰鬥的五百米外,三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悄悄的潛伏著。
借著夏夜的月光,望著如魍魎般一閃而逝的少年,中間舉著一個微光望遠鏡的瘦小身影一顫,一聲壓抑的驚呼脫口而出:“這是什麼功夫?怎麼這麼快?”
聲音輕柔嫵媚,極為動耳,原來,這個人影竟是一個女人。
伏在她身邊的兩個人影,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微微的搖了搖頭。
“小姐,需要我們出手嗎?對方已經動用了槍械,萬一少年一時不查,有個什麼意外可就晚了!”一個低沉的女聲響起。
這三個人,正是輝煌拍賣行的蘇雅柔和她的兩個貼身女保鏢。
陳思源自以為他選擇的修煉之地遠在郊外,人跡罕至,不會被人發現。恕不知,他表現的那麼搶眼,加上數次動用黑金龍卡,出售玉瓊生機液,訓練出貓咪精靈,已經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得到有人會對少年不利的消息,蘇雅柔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保鏢,提前潛伏在對方五百米開外。準備必要時出手幫助少年退敵,賣一個人情給他。
“嗬嗬,我到是對小家夥信心十足,我想,他一定能應付得了。”目泛異彩,蘇雅柔誘人的眼波微微流轉,眨了眨修長的睫毛,美眸略微帶著些遺憾望向消失在夜色中的少年。
雖然也學習了簡單的搏擊之術,尋常漢子,三五個人不一定近得了蘇雅柔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之身,但畢竟比不得練武之人,目力在夜色中根本看不遠。微光望遠鏡雖然能在夜間視物,但少年的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捕捉,目標就一閃而逝。
兩個保鏢暗暗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神情專注的瞧向戰場。如果有人在近距離觀察,就會發現,兩個保鏢的眼睛,已經附上了一層微微的毫光,猶如夜空中的星光。
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風中的信息,陳思源心中一聲冷笑,身子微躬,淡淡的真氣,在體內迅速流轉,雙足牢牢的釘在樹枝上,猶如沒有重量一樣隨著樹枝在微風中起伏。
略微沉吟,少年身影如離弦之箭,倏地飄離樹頂,隻餘那根空枝猶自在風中輕顫。
身形像一股輕煙一樣,沿著一道詭異的曲線,繞向不遠處一個躲在鬆樹上的狙擊手。急衝之時,少年手中的桃木劍微微提起,一層青綠色的微光悄悄附上了劍身。
在距離目標僅有半米之時,手中桃木劍猶如毒蛇吐信,劃出一個漂亮的死亡弧線,悄然叮在對方的後頸上。
那個狙擊手直到劍尖臨時,才有所察覺,在生死邊緣練出的應對本能,讓他身體一傾,不顧身在樹上,猛地向下落去。
就在狙擊手以為逃過一劫、心中暗喜時,一股尖銳的疼痛直入腦內,雙眼猛睜,意識迅速離體而去。
在狙擊手閃躲之時,陳思源的桃木劍猶如有靈一樣,自然而然的跟著改變軌跡,身體也隨著狙擊手的身子一起向下飄落。在真氣的加持之下,桃木劍輕而易舉的穿透了目標的後腦,劍尖上的真氣竄入目標腦內,瞬間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少年的橫劍擺渡雖然還沒有完全練成,不能連貫的施展開來,但是基本的揮劍動作已經練得非常純熟,比之普通的用劍高手,絲毫不差。
腳尖在敵人的屍體上一點,桃木劍一搭一挑,下落的狙擊槍已經落入了少年的手裏。不等敵人的屍體落地,陳思源已經施展乘風蹈海迅速離開了殺敵現場。
既然對方動用了槍械,肯定是動了殺心,陳思源已經決定,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目標全部找出來,一一殺掉,他可不想打蛇不死,被反咬一口。
依法炮製,陳思源又靜悄悄的殺掉五個潛伏起來的槍手。這些槍手的武器也是亂七八遭,既有威力非常大的狙擊槍,也有普通的**,甚至還有自製的劣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