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蔑地掃視了王誌遠三人一回,半點沒將他們放在眼裏,因為我早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我冷笑起來,“三個一塊兒上吧,免得老子一個一個招呼。”
我不等王誌遠發話,大踏步走到三人麵前,馬步一蹲,雙拳一握,做了個欲接受挑戰的架勢。
我這虛架子,當然是嚇唬三人的,因為我一向喜歡惡作劇。
王誌遠見我這有模有樣的陣仗,真像個功夫高手,剛才他被我痛擊了一拳,眼見我大膽挑戰三個個子大出我許多的大塊頭,心中馬上就沒了底氣,原本趾高氣昂的神情,立即收了一收,一下子退到了兩個高年級同學的背後。
見他那縮頭烏龜的熊樣,我差點笑噴出來,但我強行忍了住。
我雙手一招,示意兩名大塊頭快點兒過來和我過招。
王誌遠躲到兩人背後,膽子也大了起來,隨即一聲“抓住他”,開始向兩名狗腿子發號施令。
那兩個大塊頭並不吃我那一套,根本沒有被我的虛張聲勢嚇住,聽到王誌遠下了命令,二話不說就向我一起衝過來,一人擒住我一隻胳膊,很輕鬆就將我拖到了王誌遠麵前。
我使勁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們的大手,就像兩隻老虎鉗,狠狠夾住了我的雙臂。
王誌遠不料我如此輕易就被製服,大大鬆了一口氣,也猜到了我哪會什麼功夫,全是他媽嚇唬人的。
他被我戲弄了一番,登時氣急敗壞,狠狠在我胸口打了幾拳,痛得我五髒六腑就像翻過來了一樣,險些讓我哭出聲來。但一想到“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
我哈哈一笑,“真他娘的舒服,再來幾拳如何?”
王誌遠傻眼了,他自認為打我的幾拳,已經使出了他渾身的力量,就算一個成年人,也會受不了那幾記重拳。但看我的樣兒,分明一點事也沒有,他不得不懷疑我是不是練過金鍾罩鐵布衫功夫?
我挑釁他再打我幾拳,他卻不敢了,從我怨毒的目光中,他當然能看出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如果今兒對我玩得太過火,我以後一定會報複他的。有錢的怕沒錢的,沒錢的怕不要命的,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很顯然,我絕對稱得上是個又沒有錢,又不要命的家夥,這種人,誰見了都會害怕。
王誌遠被我的威懾完全嚇住了,他不得不避開我惡毒的眼神,抓住我的兩個家夥也明顯看到了我這個小身段的可怕,以致於他們抓我的雙手,也不由自主鬆了一鬆。
王誌遠在學校,畢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我們班上那麼多人麵前,假如被我幾句言語恫嚇就嚇退了,自然臉上無光,相信他以後也別想在這個學校混下去了。
他終於像個男人一樣的再次抬起頭來,用一種較為勉強的目光瞪著我,“你剛才不是挺凶的麼,你怎不還手了呢?趕快給老子跪下認錯,否則饒不了你狗日的。”
他居然想我給他下跪,我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怒吼一聲,“休想!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上跪天,下跪地,再跪父母,你這無恥之徒想我給你下跪,簡直是癡心妄想。”
“喲嗬”,王誌遠冷笑一聲,“真想不到你狗日的說話還有點水平,很有壯士末路的氣概。”
“老子是純爺們,更是壯士,你狗日的有種就和老子單挑啊?”我開始挑釁他。
他當然不敢和我單來,“老子才不會上你的當。”他盡量逃避著。
我冷哼一聲,不屑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