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幾位的“甜蜜小屋”裏,導演正抓著頭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傅言澈則是站在一旁一臉的陰沉。
“導演,難道在找向導之前不該做一層一層的篩選嗎?到最後篩選出了三個綁架犯出來?”傅言澈的聲音很陰冷,像是冬天落雪時形成的冰柱子。
池雪若默默接受著傅言澈的冷言冷語,自己心急了不行還要安慰這個陰晴不定的小魔鬼。
“我已經派人原路返回,等到了外麵就會報警的。”
“導演,我們發現了傅小姐留下的記號,現在要追過去嗎?”前去探查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
“追啊!”
話音剛落,傅言澈就跑了出去。
他跟著蹤跡尋找,心裏慌得發疼。
施洛初會不會有事,傅紅沅又會不會有事,這兩個念頭一直縈繞在心頭,怎麼都揮不走。
傅言澈以為自己很討厭傅紅沅的,但真等到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又著急到不行,害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
而此時正被擔心著的傅紅沅正美美地躺在慕風懷裏閉著眼睛睡大覺呢。
“你累嗎?我們換一下?”江曳空看自己還是平常的樣子,但在看向慕風的時候,慕風就完全變成了剛剛那位向導的樣子。
傅紅沅的障眼法真的很有用,就是慕風以那個樣子抱著傅紅沅,江曳空總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挺好的,一點都不累。”慕風公主抱著傅紅沅嘴角流出一種正合他意的笑意。
“剛剛她說的是往這兒走嗎?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
江曳空環顧四周也隻能看見綠油油的樹木,絲毫看不見一處可以落腳的棲身地。
“再往前走。”慕風懷裏的傅紅沅淡定出聲,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好吧。”
傅紅沅一開口,江曳空就無條件相信。
事實證明,信傅姐準沒錯,看著不遠處隱隱約約的小木屋,江曳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走吧……”慕風將懷裏的傅紅沅往上顛了一下抱得更緊了點。
小木屋臨近一處湖泊,在森林中顯得格外陰森,兩人邁步上前,就在要踏上台階的時候,木屋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你們回來了……”
來人的聲音陰冷沙啞,長的很高大,皮膚是帶著病態的蒼白,眼眶極深,眼底的青黑很明顯,渾身都透著一種陰鬱感。
這位估計就是丁茂口中的曼汶了。
他陰森病態的眼睛停在了慕風懷裏的傅紅沅身上,良久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
“你們這次的眼光很好。”
說著他便側過了身。
“放進來吧。”
慕風和江曳空短暫地對視了一眼,就在兩人進入屋子的時候,曼汶突然喊住了他們。
“丁茂呢?他怎麼還沒回來。”
“我們剛剛去找他的時候就隻找到了這個女人,沒看到他。”慕風抱著傅紅沅的手漸漸收緊,語氣不慌不忙地解釋。
男人陰冷如寒潭的目光盯著慕風看了看,隨後又把視線放到了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傅紅沅身上,他伸出手撥開了傅紅沅額前的碎發,然後摸向了她的臉。
他的手很冷,甚至還帶著點爬行動物的粘稠,摸得傅紅沅很不舒服。
慕風的眉心隱隱藏著怒火,恨不得去把那雙手給剁了。
“把這個放到地下室的床上,其餘的先關起來,等晚上月亮出來了我再去。”曼汶收回手,吩咐好事情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