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突然問起季晏禮?”

白祁感覺到不對,難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和季晏禮這個人有關係嗎?

“姑姑和我說了一些話,其中就提到了他,我覺得奇怪,想再問,姑姑卻又不說了。”傅紅沅沒有將塗山依棠說的話全告訴白祁。

“這到底是為什麼?”

白祁也摸不著頭腦。

“白豫則是個什麼樣的人?”傅紅沅換了一個方法來試探。

“幼時我聽府裏的下人說他母親出身低微,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是我祖父在外遊曆的時候留下的風流債,後來那個凡人女子牽著一個小孩兒來到了南啟聲稱那個小男孩是我祖父的孩子。”

傅紅沅聽到這兒便擰起了眉。

“那時候我祖母還健在,兩人鬧了一通,那凡人女子還沒等我祖父答應留下這個孩子就消失不見了,無奈,我祖父便力排眾議留下了這個孩子。”

白祁說起祖輩的八卦來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聽我父親說小時候他們都不喜歡七叔,覺得他身體裏留的不是我祖父的血,因為他一直無法化形,直到白虎族三年一度的晉級賽開始,七叔化形成功打敗族內各種少年勇士成為魁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祖父開始器重他。”

“確實器重。”想起白豫則和塗山依棠的婚約,傅紅沅就覺得先族長對白豫則是真的器重。

“我父親曾經說過,如果不是七叔和依棠姑姑的婚約作罷了,白虎族族長的位置還不一定會是他來坐。”白祁說完之後又笑了一下。

“不過我覺得這完全是他在瞎想,七叔的血統不純,怎麼可能會成為族長。”

“你了解天佛門嗎?”

傅紅沅揉了揉眉心,垂眼看向白祁。

“天佛門?我不太了解。”

白祁搖了搖頭,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說:“你可以去問問舅母啊,她不是人族公主嗎?人族皇室每年都會去天佛門祭拜。”

“等我回四啟之後問問,也不懂青丘現在怎麼樣了。”

傅紅沅有些擔心東啟的處境,聽姑姑和白祁的話,青丘和騰蛇,白虎族並不是一條戰線的,如果另外幾族聯合在一起,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倒是聽到一些風聲,不過那都是那些人胡說的。”

白祁支支吾吾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

“什麼事?”

“那些人說聖樸君為了帶領白氏重新坐上青丘之主的位置,暗自迫害了青丘兩任帝姬。”

傅紅沅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確實是胡說的。”

“不過這種讒言也能帶給我們一些消息。”白祁跳到了桌子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東啟現在有四大狐族,塗山,青丘,有蘇,純狐,塗山氏身份高貴,為九尾狐族,青丘白氏大多為八尾,甚少九尾,現在塗山氏和青丘白氏已經成為一家,放出這種謠言的人就是為了讓你們兩族之間出現嫌隙。”

“想讓我們內鬥?”

傅紅沅嘴唇一彎露出一個冷笑。

“好計策,不過對我們並不管用。”

傅紅沅的母親便是青丘白氏出身,父親是狐族之主塗山氏,兩個強大的種族聯合在一起總是會受人覬覦,也不是沒有人來挑撥,不過她父母都不在意,還教導她不要因為一麵之詞去懷疑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