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喬聞言直接低下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上帶著些香水味,而阮溫醇的衣服上也有一些。

“我們都有味道,這該怎麼辦?”

“放心好了。”傅紅沅沒有過多解釋,隻是讓他們放心。

“還要繼續往裏麵走嗎?”

此時的他們已經劃到昨天周大蛋劃到的地方,再往裏走就是陌生的危險。

“繼續。”

阮溫醇調整了下坐姿,擋在葉南喬身前坐到了船中央。

竹竿劃開池水,嘩嘩水聲中帶著些野獸的哈氣聲,愈往洞穴裏走就越寒冷,江曳空將自己整個人縮在一起,甚至有些瑟瑟發抖,阮溫醇也將葉南喬摟在懷裏。

“你冷嗎?”

傅紅沅往前挪了挪,來到季晏禮的腳邊,抬起頭去看他。

洞穴內寒意刺骨,說不冷的話就是在說謊,況且他並不想說謊。

“有點。”

季晏禮低頭去看傅紅沅,見自己說完她沒有反應又說:“挺冷的。”

傅紅沅揚起眉毛,伸出手挨著季晏禮的小腿,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運動褲,質地不算太厚,在她的手觸碰到小腿的同一秒,季晏禮便控製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姐姐的手很暖,也許其中還帶著些她本身的法術法,在她的手貼上來的一瞬間,季晏禮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暖意覆蓋。

太暖了,甚至可以說是熱,季晏禮感覺自己的臉熱得厲害,像是要炸開一般。

等他回過神來時,傅紅沅已經將手從他的腿上移開,除了身上的暖意,剛剛的一切仿佛是個錯覺。

就在傅紅沅收回手,坐在船上隨意觀察四周的時候,突然感覺麵前投來一片陰影,下一秒唇上便觸碰到一抹暖意。

“謝謝。”

耳邊的話稍瞬即逝,輕柔得如同山間的微風。

船上很黑,阮溫醇為了省電隻將手電筒開了最小的一檔,根本沒有看見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也不懂往裏劃了多久,季晏禮突然停了下來。

“到了……前麵太窄,船過不去。”

竹竿觸碰到濕潤的岩板,敲擊了幾下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下船吧。”

傅紅沅起身,季晏禮去扶她,等人安全到達地麵才放開自己的手。

地麵很滑,江曳空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先把船固定好,我們往裏走走。”

季晏禮找到一塊大石頭,將船繩係在上麵,又手動測試了一下,見還算牢固,這才放下心來。

這條道路並不寬,頂多夠兩個人並排走。

耳邊時不時傳來水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有幾滴甚至還會滴在衣領中,混著濕冷的潮氣滾入身體內。

阮溫醇走在最前麵,手中的手電筒發著冷白的光,洞穴像是看不見盡頭一般,葉南喬不想貼著牆壁,但她也害怕自己腳滑摔入池底,隻好死死地拽著阮溫醇的衣擺,將那白淨平整的襯衫抓得不成樣子。

越往裏走,道路越寬,終於可以兩個人並排走一起,葉南喬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這還要走多久啊?”

很冷,很黑,也很恐怖,葉南喬感覺自己仿若是來到了一個恐怖屋,好在除了她和江曳空,其他幾位都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