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兒了?”

傅紅沅的視線落在施伽羅布滿鱗片的左臉上停頓了幾秒又問:“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我父親打的。”施伽羅的語氣明顯差了下去,比之前還要陰惻。

“白豫則去找了我父親,說青丘內部已經土崩瓦解,白虎族會助騰蛇一族出兵滅青丘。”

“什麼!”

“什麼!?”

傅紅沅和白祁從未這麼默契過,同時伸長脖子,瞳孔張大。

“青丘有我舅舅代管,我父母雖然還在閉關,但青丘發生大難,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白豫則這是哪裏來的信心?”

不懂是白豫則瘋了還是她瘋了,四啟多年和平難道就要被他一人打亂嗎?

“你真以為這事不可能嗎?你以為四啟真的那麼太平嗎?現在白虎族都要易主了!”施伽羅冷著臉,金色的豎瞳泛著冷光。

“怎會?我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沒發生那種事呢?”

白祁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明明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父親還好好得坐在南啟高位上,這才過去短短一個月南啟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

“怎麼不會?也不懂你那七叔使了什麼樣的計策,南啟國主的身體日漸消沉,你又不知所蹤,父病弱,子無蹤,以此為由他成為了南啟的代理國主,不然我父親怎麼會聽信他的讒言。”

施伽羅雖然受了重傷,但氣勢依舊如往年,說起話來咄咄逼人。

“他竟真不顧血脈親情。”

白祁大驚,鮮紅的血絲慢慢爬上眼球,傅紅沅同樣皺起眉。

施伽羅也沒忘了傅紅沅,一個扭頭看向她,淡青色的嘴唇淩厲地扯開。

“現在青丘的情況也不好,昭華公主失蹤,你舅舅聖樸君苦尋多日無果,再加上前後兩位帝姬失蹤,青丘現在的境遇和白虎族不相上下。”

“北啟呢?”

傅紅沅的手指不自覺扣著自己的皮肉,將白皙的皮膚摳得血痕累累,以此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旁邊伸出一隻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不容拒絕地握住了她,季晏禮沉聲道:“別擔心,這一切都會好的。”

施伽羅看著他們倆人的互動發出一聲又短又促的冷笑,像是比白祁更看不上季晏禮。

“男人就會說好話,等到最後又什麼都幫不上。”

“之前我跟蹤白豫則的時候看見他派使者去北啟談判,但使者都被攔在境外,都沒有進去。”到這種關鍵時刻,白祁到不再關注傅紅沅和季晏禮的互動,對白豫則的稱呼也從七叔變成了直呼全名。

“北啟確實一直偏安一隅,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作為四大部落之一就一定會被拉入這場戰爭,現在就看他們選擇如何站隊了。”

施伽羅緩緩說道。

“你呢?既然西啟國主已經同意和白豫則合作,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們?”

“你說為什麼?我知道你們其他部落都不待見我們西啟,以為我們四啟對你們有所圖,但我可一點都不想發生戰爭,有戰爭必有傷亡,白豫則明顯是將我們西啟當槍使,我可不像我父親那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