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
季晏禮從傅紅沅的身後走出，整張麵容顯露在燭光下，仿若古畫中的仙人一般。
聽到他說話，國師方動了下身子，審視的眸光向他傾斜，沉著臉，一時無言。
“老師……”
公主打斷了這場詭異的寂靜，她落在季晏禮身上的眼神和國師的一樣複雜。
“是否長得十分相似？”
“是……”
國師點頭，隨後又低沉著聲音說道：“已經無法用相似來形容，這分明就是一模一樣。”
“舅母，你們是什麼意思？”
傅紅沅拉住季晏禮的手，微微側過身擋在了他的麵前，蹙著細眉看向兩人。
公主在看到傅紅沅的動作之後有些不讚成地皺起眉，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而是將視線移到國師的身上。
“老師，你且看看是那位嗎？”
“小友，能否離老夫近些？”
國師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子，問向季晏禮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敬重。
季晏禮看了眼傅紅沅，見她點頭他才向前走了幾步。
國師右手蓄起一道白光對著季晏禮打去，傅紅沅下意識想要阻止卻被旁邊的一隻手攔了下來。
“紅沅，放心，老師不會害他的，他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公主溫和了眉眼，眸光中甚至帶上了欣喜。
傅紅沅始終皺緊眉頭，專注地看向季晏禮。
白光打在季晏禮的身上後便被一道金色屏障給阻礙，無數金色符文圍繞在他的周身，如同一頂大鍾罩在他身上。
“當真是神子殿下！”
國師收回手，尚且清明的眼中滿是驚喜。
“是誰？”傅紅沅上前一步握住季晏禮的手，她心頭的不安在聽到這個稱呼之後更加明顯。
“殿下可聽說過天靈族？”
國師對著幾人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大有想要從頭講起的趨勢。
傅紅沅也不和他假客氣，拉著季晏禮坐到了紫檀木凳上。
“這是上古神族，傳說這個種族因為實在太過於強大，遭到其餘各大種族忌憚，最後在一場圍剿中滅族，國師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晏晏是天靈族嗎？”
傅紅沅縱使明白季晏禮的身份特別，但也沒想到會這樣特別，天靈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傳聞中那可是天道撫養而成的種族，是這四啟的主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種族最終還是滅跡在了其他種族的嫉恨之下。
“天靈族雖能力強悍，但子嗣艱難，所以數量極其稀少，否則也不會在那場圍剿中才會戰敗，而神子殿下便是那場戰役中唯一遺留下來的天靈族人。”
“他是幸存者？怎麼可能，這件事都發生上千年了。”
“他不是幸存者。”國師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神子殿下隻是存留下來的一具屍首罷了，當時戰役發生之後，有一佛修為天靈族誦經，天靈族人大多都身隕，魂飛魄散，唯有一人屍身完整，仿若隻是睡著了一般，那位佛修便將那具屍首用秘法存留下來。”
“既是屍首又怎麼會有季晏禮？”
傅紅沅被哽住，轉頭看向季晏禮，後者對他眨了眨眼，眼中滿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