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高木涉像一隻應激的貓,猛地轉頭,撓著後腦勺。
麵對著遠山先生,高木涉覺得就好像在麵對那些警視廳的高層一樣,讓他莫名的一激靈。
遠山默沒有再追問,負責搜集在場證據的警員已經在向目暮警官報告了,這次的案件不像平時那麼複雜,基本可以鎖定犯罪嫌疑人就是同桌的三人了。
咖啡廳裏的其他人員已經基本疏散完成,隻剩下了那三個人。
站在最左邊的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士,化著濃妝,頭發的造型做的很好,此時就像不能承受一樣,捂著臉抽泣著。
中間的是身材臃腫,外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他的手臂很結實,上麵還有三四道陳舊的疤痕。
最右邊的是一位年紀稍小的女孩,是剛上國中的年紀,紮著麻花辮,眼神驚恐,肩上還披著一條毯子。
他們從咖啡裏檢測出了氧化鈉的成分,並從洗手間的垃圾桶裏撿到了還有殘餘苦杏仁味的塑料瓶和半瓶紅色指甲油。
在死者太太的包裏發現了一瓶印著不知名圖繪的瓶子,陽保太太的說法這是她平時吃的維生素C,因為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外麵,所以就特地帶在了包裏。
“哥哥,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和死者坐在一桌的一個年輕女孩膽怯的抓著肩上的毯子,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栗著,眼神裏充滿了難以言說的驚恐。
“放心,案件很快就可以結束。”遠山默一怔,嘴角漾起一個柔軟的笑容,他放下從服務員那拿來的紙筆,安慰的在女孩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根據那位打扮精致的女士的說法,他和死者是戀人關係,已經在一起三年了,旁邊的年輕少女是他們的女兒美惠。
中間的刀疤男人是死者的哥哥,今天是美惠的生日,他們想先吃中飯,再去伊沙酒店訂晚上生日宴的位置。
投毒的殺人方式無論男女都有可能,但也隻有親近的人能做,一時之間也確定不了犯罪嫌疑人。
凶手把細節處理的很幹淨,也並沒有犯一些基礎性的錯誤,可以確定是很早就有預謀,在關於毒藥的選擇方麵也用了現在在人群中最常見的斃命毒藥。
“什麼時候才能查完,我們還要帶美惠回家。”刀疤男語氣很不耐,不斷的用手指點著手臂“要我說,你們這群人真是沒用,那麼長時間什麼都沒查出來。”
“現在案情受阻,請耐心等待一會。”負責記筆錄的女警臉頰發燙,但還是拿出官方的那套說辭。
“真是的。”刀疤男不屑的撇過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遠山默環顧四周,在陽保太太的肩膀上看見一隻咒靈。
咒靈的表皮是肉粉色,長著許多黑色的小顆粒,中間是一圈類似魚尾的扁平薄片,像一顆帶著環帶的行星,頂上伸出細長的觸角纏繞在女人的下頜。
極有垂墜感的球狀體緊緊地貼著女人纖細的脖頸,形成一幅荒誕而恐怖的畫卷。
「討…厭、討…厭、陽保!陽保!」
是快要到三級的咒靈,陽保太太很討厭陽保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