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黎優低頭繼續學習。
陳錚仍盯著她，有她在的時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草稿紙密密麻麻布滿公式，黎優寫完又翻篇繼續往下寫，算出答案後將其寫在書上。
終於，黎優做完了書上的習題，她會把書給陳錚，陳錚負責批改和講解步驟。
“寫完了？”陳錚看到她伸過來的書。
黎優嗯一聲。
“好，我看看。”
陳錚抬手，一隻手接過來她的書，手指修長白皙，跟臉一樣極具性張力。
他垂眼看著書上女生寫的答案在認真批改，睫毛像扇子長長密密的，桀驁的相貌一點都不凶，反而有點奶。
黎優睨著他的臉發呆。
書翻頁的聲音讓她迅速回神，黎優的思緒再次回到他身上。
而後瞄見男生剛寫的語文試卷，她從陳錚胳膊下抽出，饒有興趣地看起來。
入眼的是他那飛逸秀氣的字，讓人賞心悅目。
陳錚批改完，放下筆，瞥見她在聚精會神地看自己寫的那張卷子。
他無聲笑笑，沒叫她，腦袋湊近了些，打趣道：“哥的帥氣是不是全跑到了紙上？”
“……”
“寫的怎麼樣？”陳錚問。
黎優閱讀得入了神，眼睛沒從試卷移開，回他：“文筆不錯。”
“謝謝。”
等黎優看完之後，他說，“你數學題這道題步驟冗長，我在書上給你寫了簡便的思路。”
“好。”
黎優抱著書，目光鎖定他，“你倒更像是我的家教。”
“我不是你家教，”陳錚勾笑，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臉，“我是你男朋友。”
黎優笑了。
她帶著感情，不緊不慢地說：“反正，這一個多月謝謝你了，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是為了下學期的競賽推選保送名單，專門帶著我把下學期的數學必修學完了，所以——”
陳錚注視著她，眉眼寫著溫柔。
黎優，“謝謝陳錚老師。”
陳錚挑眉，聽了她的話心暖暖的，喉結滾動，“突然這麼煽情。”
對上她的眼睛，他不疾不徐地說：“如果真的感謝這位陳錚老師的話，拿到舟濟大學保送名額算做回報，還有，我更喜歡微信上的備注。”
黎優和他相視一笑，“謝謝蒸蒸。”
陳錚笑著，“不客氣，我的卷卷。”
他起身，“那我們接下來……”
看電影的字眼還未出口，她拉了下他的衣袖，說：“我該走了。”
“這麼快？”
陳錚看了下時間，確實，她該走了。
本來之前說過要把那部沒看完的電影看完，他家別墅正好有星空影院，想放給她看的。
陳錚無可奈何，“好吧。”
黎優收拾東西，把筆放進筆袋裏，陳錚靠在一側，目不轉睛看著女生。
她突然開口，打破沉寂，“陳錚。”
“嗯？”
黎優看向他，“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就開學了，我家裏人要帶我弟出去旅遊，正好工作上完了，我就不來了。”
話音剛落，空氣掉進無休止的安靜。
半拍後，陳錚歪頭看她，有點可愛，“所以，剛才那是你工作完成的結束語？”
黎優想了想，點頭，“算是吧。”
“工作上完了？”
“對，上周我上了五天，這周上兩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