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將闞龍軒帶到這個對他熟悉卻很少靠近的懸崖中,告訴他族長爺爺在下麵的石洞中等著他,而自己就坐在懸崖邊,仰視著遠處的雲卷雲舒,似有些風輕雲淡的心境,但一想到鬼節將至,對他認識的顧雲、闞龍軒、闞龍炎等人乃是一場生死離別的局麵,就歎息不已,撐著腦袋地叼著一根煙,臉色有絲淡淡的哀傷。
顧雲似乎也跟著來到這個懸崖邊,隻是等著闞龍軒消失在懸崖下麵,才出現在巨石的旁邊,看到一臉傷感地望著遠處的白雲山峰,就心神輕鬆坐在他的旁邊也不說話,就那麼勘破生死的叼著根煙,臉上都是和煦的微笑神情,似乎回到這個小村子,曾經冷漠而刻板的顧雲消失不見,好似獲得重生地生機勃勃,趙陽微微瞥了瞥不將自己生死放在心中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甘心,怎麼說顧雲也是自己的學車師傅,對他是否嚴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將自己的開車本事都交給自己,輕聲道:“顧叔,真的隻有那麼做嗎?”
顧雲微微一笑,明白趙陽已經從族長爺爺那裏知道他和闞龍軒的因果,吐出一口早就憋悶壞的濁氣煙圈,笑道:“緣起緣滅,我既種下‘因’,就得接受這‘果’,十年煎熬,已經讓我痛徹心扉,回到家鄉,我才感覺到自己活得像個人。生死,對我而言,不過是轉瞬,早已看透,我這輩子作孽多,積德少,能夠為小軒做點事,我不後悔,還很欣慰!命中注定,我的陰陽眼是小軒的築基瑰寶,我都能看來,你如何不能釋懷?小陽,我僅僅是教你學車而已,你就當做一個旁觀者吧!別告訴軒子,不然,我會痛恨你一輩子!”
趙陽暗暗歎息一聲,就點了點頭,腦海中盤旋的問題就鋪麵而出,道:“顧叔,為何認為我是所謂的天命之人?我不過是跟你學車而已!”
顧雲嗬嗬一笑,道:“這都是族長爺爺對我的運程安排!我不是跟你說過,想跟我學車必須十天完成!你的身體和精神都十分飽滿,承受住巨大的壓力,還執拗的提前完成!你駕駛的那輛奧迪上麵就有族長爺爺給我的符籙,一旦你能夠啟動那輛奧迪,就是我歸回之日,也是你機緣之時!嗬嗬~小陽,別怪顧叔心眼多,以前盜墓的習慣,不多長個心眼,隻怕半夜就被別人用洛陽鏟削掉腦袋!”
趙陽嗯了一聲,又道:“我那張VIP卡到底有什麼作用?”
顧雲似乎也有些不吐不快,興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將壓在心中的苦悶發泄出來,神情略顯哀傷,道:“差不多在十年前吧,小軒因為我而失去雙眸。我就跨省流竄,發現那場災禍是被人下了套子。我就試圖報仇,我在盜墓這不入流行列中,和小軒用十年時間打造了一塊不入上九流的金字招牌,就借助那些亡命之徒,在江蘇找到罪魁禍首,可惜,我實力不濟,被一夥人追殺,當時因為我有一雙陰陽眼,碰上縱橫江浙的韋天狼,他看重我的異能本領,隻要我歸順他,就為我報仇,因而,我就借此機會金盆洗手,死心塌地的成為韋天狼手下的一員悍將!可惜數年黑白兩道的風波,韋天狼乃是普通凡人,沒有異能護身,成就無法超越一市半省,最後,不知道被那個混球出賣,而被公安廳的老狐狸‘董文青’抓中把柄,將韋天狼拉下馬,最終,韋天狼的全部基業都留給李琰歌這個初露鋒芒的陰人,這才有現在的笑麵虎的縱橫兩省一市的成就,不過,看樣子,李琰歌這些年得罪不少人,江浙的、SH的,東南沿海的,在蘇南地下世界的大梟被浮出水麵,隻怕也是風雨飄搖,而那張VIP金卡就是在韋天狼徹底金盆洗手後,交給李琰歌的東西,而我因為有著異能護體,才被董文青上麵的大佬放過一馬,可是我不願意回到村子,就淪落到在隨緣駕校混吃混喝!可以說你的出現,是韋天狼和李琰歌一手促成的,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天命之人,不知道這算不算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