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沒有攔住她們。”芍藥早早得了主子的吩咐,攔在了小院兒門口。
奈何對方人多勢眾,自己的小院裏隻有一個孟婷派來監視她的秀萍,還有她娘親在世時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長大的芍藥。
“當我這小院是什麼地方,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還帶了個男的來,又想毀我清白嗎?”閻蘿冷眼看著麵前的一群人,躺在椅上的屁股沒有挪動一下。
聲音不大,但是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又?
孟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她沒有想到閻蘿性情大變,再也不是那個對她唯唯諾諾好欺負的丫頭了,還是處變不驚的開口。
“昨日聽小廝說你受傷了,作為你二娘,自然是心疼的,今兒一大早我就讓秀琴去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瞧瞧身子。”
“我是傷在了頭上,瞧身子?二娘是想毀我姑娘家的清白嗎?”
閻清月忍不住開口:“我娘才沒那種意思呢,她是擔心你……”
“擔心我身子沒破?”
閻清月眼神閃躲,孟婷嗬斥道:“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來人,把她摁住。”
閻蘿可是從小習武的,就憑這幾個不會武功的老媽子就想摁住她,做夢吧。
三下五除二就將一幫人打了出去,對著門外說道:“以後最好別來我小院晃,我腦子摔壞了,發起瘋來,別說你們了,我連自己也打。”
順帶著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
今天先收點利息,以後的賬會一筆一筆討回來的。
芍藥忍不住的輕笑出來,乍的對上閻蘿打量的目光,下意識的捂住嘴:“笑啥?”
芍藥正了正神色:“以往小姐恭順,任憑二夫人她們欺負,從來都不還手,今日奴婢覺得小姐有些不一樣了。”
“那這樣好還是不好。”
“奴婢喜歡小姐現在的樣子,帥呆了。”
印象中,芍藥是陪著原主一起長大的,很多次原主被欺負時,也是她挺身為原主出頭,可惜身為下人的她,每次最後總是會被孟婷母女為了撒氣打的更慘。
她寵溺的摸了摸芍藥的頭,在心中說道,以後換我來保護你。
“秀萍,你過來。”
“你在我院裏待了多久了?”
“回小姐,有差不多四五個年頭了。”秀萍不懂閻蘿這話什麼意思。
“那你來府裏多久了?”
“差不多七八個年頭了。”
“在府裏總共就七八年,其中我院裏就待了四五年,我的小院兒可曾有哪裏虧待了你嗎?”
“小姐對奴婢很好。”秀萍的膽子很小,聲音也小小的。
“那為什麼養不熟呢?”閻蘿眉毛上挑,冷冰冰的看著秀萍。
秀萍和秀琴是姐妹,進府就一直在二夫人身邊,直到原主的母親過世後,被二夫人安插在原主的身邊。
原主的點點滴滴都在二夫人的掌控之中。就在昨晚她吩咐了說今天來人一律不見,她還是將二夫人她們放了進來。
秀萍心中一驚,雙腿發軟:“撲通。”
跪在了地上:“大小姐,奴婢知錯了,請不要趕我走。”
她很清楚,大小姐是真心實意的對下人好。
再就是皇上已經賜婚了,說不定大小姐以後就是正妃,或者未來的皇後了,自己與其繼續跟著二夫人,不如抱緊大小姐這個大腿,今日真的是老糊塗了。
她拚命的磕頭認錯,表示再也不敢了。
養不熟的白眼狼,她才不會要呢,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本小姐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把你送回二夫人那裏,你指定要受皮肉之苦,芍藥,和管家說一下,把秀萍送出去吧,尋個好人家。”
想替原主報仇,光是這樣遠遠不夠。
首先還是得強大起來,其次還要為自己以後好好謀劃一下。
得做點什麼才行,她對這兒的情況一點兒也不了解,先出去走走看看再說。
臉上的胎記實在是太明顯了,她擦去了胎記,換了一副偽裝,留下芍藥一人看管小院。
一個人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以她多年做特工的直覺告訴她,有個小尾巴在跟著她,腳步很輕盈,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如果小尾巴真的動手,以自己的身手,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想著,便放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