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聽說閻清月回來了,緩步朝著閻清月的小院走去,離著老遠就聽到各種瓷器破碎的聲音,伴隨著閻清月的怒吼。
孟婷的步伐加快了幾分,打開房門,閻清月坐在椅子上,房間一地被砸的粉碎的碎片:“怎麼了?”
閻清月不顧腳下碎片,衝到門口,踉蹌著一把抱住孟婷,抽泣起來:“我在永寧宮的門口跪了一整天,根本沒見到皇後,腿都快跪斷了。”
孟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繼續聽閻清月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捋了個大概。
皇後宣稱自己身體不舒服,以懲罰的名義接見了閻蘿,卻讓閻清月在門口跪著著,直到戎朔來接走了閻蘿,她也依舊在門口跪著,就這麼跪了一天。
閻清月雙腿疼痛難忍,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孟婷握緊的手,麵色冷冽,眸中寒光乍泄,自己嬌生慣養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啊,接過秀琴手上的藥箱為閻清月塗抹傷口,心中一計湧上心頭。
戰王既然對閻蘿有意,那我就做個好人,幫他們一把。
閻蘿躺在椅子上曬太陽,聽見芍藥哼著小曲的聲音由遠到近。
“傻丫頭,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芍藥將遇到三殿下以及坑了三殿下二百兩銀子的事情津津有味的道來,聽的閻蘿一個腦袋兩個大,自家的傻丫頭這是把自己主子賣了,然後樂嗬嗬的數錢呢。
那天閻蘿留下的錢可是幾十倍的二百兩,一想到這,她就心痛不能自己。
嚴肅的訓斥道:“傻丫頭,你有沒有覺得哪裏好像不對?有沒有可能別人是來尋仇的故意套你話呢。”
芍藥一拍大腿,反應過來。
天底下哪有欠錢自己上杆子還錢的,都說欠錢的是大爺。
借錢容易,要錢難。
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的。
芍藥慌了,聲音哽咽起來:“小姐,小姐怎麼辦呀,我害了你了。”
這傻丫頭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差?我丟了幾萬兩都沒這樣呢。
“可不許哭啊,怕什麼我們有施放兩兄妹呢,我不信,三打一還打不過別人。”閻蘿摸了摸芍藥的小腦袋。
芍藥委屈的道:“可,萬一,萬一人家人多怎麼辦啊。”
“傻丫頭,這可是武侯府,誰敢動武侯府,先問問我爹答不答應。”
腦海裏湧出一股思念的情緒,閻蘿微微一愣,是原主的嗎?
花朝死後,有他在府裏的每一天,閻蘿都過的還算不錯。
隻是偶爾父女切磋的時候,他不會手下留情,閻蘿身上經常會有一些傷痕,她知道這是為了她好。
芍藥還想說什麼,閻蘿打斷了她的話:“現在我們小院裏,就你不會武功了,你看,這次要是你會點什麼武功什麼的,也不至於受人家脅迫。”
“本小姐覺得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得讓巧兒教你習武,趁現在你年紀還小,來得及。”
聽著閻蘿語重心長的話,芍藥重重的點了點頭:“芍藥不能給小姐拖後腿,芍藥也要保護小姐。”
閻蘿看著芍藥有這份覺悟,拿了個插著一炷香的香爐過來:“今天的任務呢,先從紮馬步開始,等紮馬步穩了,我們在進行下一階段,走梅花樁。”
芍藥看著冉冉升起的香,剛想打退堂鼓,看到閻蘿望向她飽含期待的眼神,將自己的決心定了定。
她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會感謝現在的自己和小姐今天的決定。
“巧兒~交給你了,對她嚴厲一點啊,千萬別給她放水。”
“小姐放心。”
閻蘿躺在椅子上,百無聊賴,把玩起和她一起穿越而來的這枚手鐲,雙眼無神,仿佛在思考。
來到這邊也有很久了,一直沒能好好的研究它,也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
通體烏黑。
像極了她之前在現代直播間裏看見人家主播賣的烏雞手鐲,唯一不同的是,烏雞手鐲是玉質透光。
而她手上的這枚鐲子,有些分量,類似於金屬材質,不透光。
閻蘿心裏一萬個草立馬。
上天啊,人家穿越都是什麼金手指,係統啥的,為啥我是黑不溜秋,醜不拉幾的手鐲啊。
不人道啊,要是說是把絕世神劍,武功秘籍,我也能接受,這個它有什麼用哇。
大晴天的天空上方劃開一道閃電伴隨著一陣雷鳴,好似老天爺對閻蘿吐槽它的不滿。
嚇得閻蘿閉上了她的嘴,生怕下一道雷電就劈在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