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秀咬著牙,吃力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

閻蘿鬆開了手,碧秀覺得肩頭一下子就輕鬆了,不是很痛了。

“那你有什麼目的?”

碧秀輕笑:“哪有人要做什麼事情之前會和你說的,讓你知道,目的暴露了,任務不就失敗了?”

閻蘿若有所思,好像有道理,自己真的是多餘問了。

碧秀自顧自道:“其實這種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受的傷可比這個狠的多。”

閻蘿輕拍碧秀的肩膀:“換個地方說。”

閻蘿從樹後拿出一把小鏟子,在樹下挖出了幾年前女主為自己埋下的女兒紅。

一個輕躍,上了房頂,腳下的瓦片發出清脆的聲響:“上來。”

“怎麼不順便帶上我,我去找梯子。”

“第一次見麵時,我就知道你會武功。”

碧秀苦笑:“怎麼發現的。”

閻蘿再眨眼時,碧秀已經出現在身邊,兩人坐在屋頂之上,閻蘿掀開了塵封的女兒紅,一股酒香四溢開來。

“第一次在花園見到你時,不,準確的說是聽見你的腳步聲,很輕盈,穩健,是習武之人獨有的。”

閻蘿舉起酒壇豪飲了幾口,將酒遞給碧秀。

碧秀接過酒:“原來那時候你就知道是我在跟著你。”

大口喝了起來,許是有些不習慣用壇喝,嗆的咳嗽起來。

“你有傷,少喝點,那時還不知道是你,後來你看穿了我藏身之地,我就知道是你。”

碧秀感慨道:“誰會想到,兩個敵對的人,有一天會坐在一起喝酒。”

閻蘿輕笑道:“剛剛謝謝你。”

碧秀詫異,做主子的人都應該高高在上,怎麼會對下人說謝謝,喝酒之事也是讓人驚掉下巴,還以為是要把她灌醉套話,結果還勸她少喝點。

她有點看不懂閻蘿:“為何謝我?”

閻蘿又大口喝了起來:“要不是你攔著她們,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呀,武侯府大小姐失蹤了。”

碧秀輕笑。

閻蘿又道:“謝謝你沒有對芍藥動手。”

碧秀一愣,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自己剛剛是真的動了一絲殺心,沒來得及下手罷了。

“說說吧,碧秀。”

“說什麼?”

“就說說你身上的那些傷,你說不算什麼,傷的比這個狠多了,我很好奇,你的過往。”

碧秀輕笑:“沒想到大小姐居然對別人的過往感興趣。”

閻蘿挑眉。

碧秀看著閻蘿白皙的額頭道:“現在的你白白淨淨,沒有胎記的樣子,若是女裝還挺美的。”

閻蘿眼神微眯,她偽裝的時候為了讓別人認不出,擦去了象征她身份那黝黑的皮膚以及額上的印記。

“略懂一些偽裝之術罷了。”

幸好碧秀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一直說,隻是帶過了,碧秀沒有察覺到,閻蘿本來就長這個樣子。

否則閻蘿就算暴露自己的秘密武器,也要一槍擊斃碧秀。

閻蘿把玩著手環,聽著碧秀緩緩道來:“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將我賣進了當地最有名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