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沒有想到閻蘿居然敢帶著三兩個就獨闖宰相府,太敢作敢為了,心裏竟不自覺的想要敬佩她。
他沒有發覺自己的心境已經悄然的改變,從最初對閻蘿的不順眼逐漸對她改觀,到現在的敬佩。
是一種認可。
清風離開不久後,戰王府的院子裏少了兩個人影,出現在了海棠院的屋簷上。
海棠院裏的吵鬧聲在夜晚的蟬鳴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頭,頭,別駝背。”巧兒嚴厲的道。
芍藥委屈巴巴:“我沒有駝背,我,我隻是在看腳下的樁子。”
“餘光掃一眼就可以了,沒必要一直看,走兩遍差不多就不用看了。”
“不行,我怕摔。”
“沒事的,我和我哥都會在下麵接著你,不會讓你摔得。”
“練武哪有不摔的,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這也怕,那也怕,還學什麼,不去趁早放棄。”碧秀冷聲道。
“我不會放棄的,你少冷嘲熱諷。”
“瞧你畏首畏尾的樣子,恐怕十年也學不會,我不用嘲諷你什麼,你自己會放棄的。”
芍藥平視遠方,一腳立於樁上,另一腳遲遲沒有落下,在空中試探著。
閻蘿拾起屋簷上散落的瓦塊,向著芍藥的後膝射去。
她吃痛,另一腳穩穩踩在了樁上,踉蹌走走了兩步,摔了下來。
“是誰?暗器傷我海棠院的人。”
表麵上碧秀沒有關注芍藥,可實際上她比誰都上心,那麼細微的動作,隻有她察覺到了。
看見碧秀的一刹,他捏起閻蘿的下巴,凝望著她的眸子。
吃味道:“戎飛的人你倒是用的習慣,本王的人你就要趕走。”
“你吃醋了?”
戎朔雙眼閃爍,鬆開了手,倔強著不說話。
閻蘿挽過他的胳膊,撒嬌道:“放在眼皮底下,才能更清楚的知道他們到底要的是什麼,要是你的話也會這麼做的,對不對呀。”
戎朔輕笑,刮著閻蘿的鼻尖:“去吧。”
閻蘿飛身躍下,落在芍藥麵前。
“你回來了。”碧秀的視線落在了屋簷之上,很快又轉向別處。
閻蘿點了點頭,幫已經站起來的芍藥拍了拍身上的灰:“沒事吧?”
看見她搖了搖頭,閻蘿安撫道:“碧秀說的話不好聽,但句句都是事實,你剛剛也感受到了,失敗最壞的結果就是這樣。”
“莫過於摔下去重新來過,但是如果你,一直害怕停滯不前,畏畏縮縮,那你永遠也克服不了,永遠也過不了這一關,知道了嗎?”
芍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今夜有人受傷嗎?”
得到眾人沒有受傷的答複,閻蘿深深的朝著他們鞠了一躬:“謝謝你們,陪我闖宰相府。”
“小姐,不必,我是自願的。”一旁許久未說話的施放出了聲。
碧秀詫異,上去扶起了閻蘿,她不理解閻蘿,居然做到這個份上,第一次見,主子會給下人彎腰的。
“這個鞠躬不止替我,也替那些被困在宰相府的姑娘們,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掩護,我一個人根本找不到她們被藏的地方。”